~日期:~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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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北方扑面而来的风沙,卢绾狠狠地呸了一声,心下也是无比的轻松。【]
这几年卢绾当真是受够了,九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没酒馆,没妓寨,更没有繁华的闹市,在这鬼地方,除了草原就是风沙,要不就是马膨,卢绾甚至想找个地位差不太多的酒肉朋友都找不着。
好在这种梦靥般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卢绾忍不住从怀里摸出一封密信,嘴角也绽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这是阿邦刚刚派人送来的密信,言语间隐隐流露出要敕封他为三川王的意思,阿邦够意思,不愧是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卢绾终于也要封王了!
急促的马蹄声中,有家将前来禀报:“老爷,前面就是榆林关了。”
“知道了。”卢绾收回放飞的思绪,朗声道,“传令下去,过了榆林再扎营。”
话音方落,又有一骑家将如飞而至,马后还跟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卢绾仔细一看,却是卢府的家奴,当下卢绾问道:“卢二?你来这干吗?”
卢二急道:“老爷,汉王已崩,你千万不能回咸阳哪!”
“你说啥?”卢绾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阿邦崩了?!”
“嗯,汉王已经崩了!”卢二点了点头,又道,“不仅汉王,老国相萧何也死了,据说亚相白墨还有太师陈平正密谋矫诏杀老爷你呢。”
“矫诏?!”卢绾望着手中的密信,越发变了脸色。
片刻后卢绾才如梦方醒,当即喝道:“全军掉头,回九原!”
卢绾一声令下,三千亲兵便纷纷停下脚步,然后掉头北上。
然而,走了没多远,后方直道上却骤然卷起了漫天烟尘,滚滚烟尘中,隐隐可以看到一队骑兵正风卷残云般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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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冠夫骑着赤龙马↓沿着通往九原的直道纵马狂奔。
五天前,周冠夫与白墨在榆次分道扬镳,白墨率大军南返,从蒲阪渡河返回咸阳,而周冠夫则带着三千铁骑昼夜兼程向西急进。并于前天傍晚在离石西渡河水,又经过连续两昼夜的长途急行军,终于赶到了榆林关。
在榆林关与叔孙婴汇合后,知道卢绾还没到,便在关内设下了埋伏。【]
然而眼看卢绾就要进关时,探马却突然回报说卢绾又掉头往北去了,周冠夫马上意识到走漏了消息,当即便带着三千铁骑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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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人追上来了!”长子卢信打马追上卢绾。高声喊道,“是冠军侯!”
“什么?周冠夫那煞星?!”卢绾闻言顿时亡魂皆冒,当下厉声喝道,“信儿,你带人截住这厮,为父先回九原,然后便带着大军前来接应于你!”
“父亲尽管先走,这里便交给孩儿了!”卢信拱手作揖道。
卢绾也就不再多说废话。当下带着三百健骑仓皇北遁,卢信则带着三千骑兵回转,顺着直道迎向了疾追而至的汉军。
不到片刻功夫,两军相接。
周冠夫扬起右手阻住身后大军,又扬戟喝问道:“卢信,汝父何在?”
卢信却命令三千骑兵逐次展开,然后才朗声道:“冠军侯,别来无恙乎?”
周冠夫懒得跟卢信多说废话,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封诏书。大声道:“卢信,本侯也不与你废话,先王遗诏在此,你父子若奉诏回咸阳,可保卢氏一门富贵,若不奉诏,那便等着被本侯夷灭九族吧!”
卢信脸色微变,冷然道:“先王遗诏,怕是白墨那奸贼的矫诏吧?”
周冠夫眸子里霎时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机,厉声喝道:“卢信。你竟敢污蔑丞相?”
“丞相?白墨那奸贼竟成了丞相?!”卢信心头凛然,当下勒马退入大军之中,环顾左右喝道,“全军将士听着,斩杀周冠夫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三千九原兵霎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三千人能够被卢绾从十万大军中挑选出来充当自己的亲兵,足见他们与卢绾很亲近,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的生死已经跟卢家的兴衰捆在了一起!
一看这情形,周冠夫就知道只能动手了!
当下周冠夫收好遗诏,又扬起双戟喝道:“卢家父子胆敢抗拒先王遗诏,形同篡逆,尔等若从贼,同样夷灭九族!”
九原兵闻言又变得犹豫起来,他们投靠、亲近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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