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民还不多。”
项庄点了点头,说道:“告诉九江郡守和衡山郡守,一定要妥善安置好梁地难民,绝对不能饿死一个难民,否则,寡人唯他们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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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郡,汝阴县。
城东一颗百年老桑树下已经聚集了不下五百人,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块,本着凑热闹的心理,还有更多的人不断地从四周往大树下聚集,在人群的最中心,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高谈阔论。
“你们不知道,在江东,只要上缴一成收成,剩下的就都是你的了,而且除了田赋就再没有什么人头税了,田间地头种几株棉织几匹布,还能换回不少钱,现在家家户户都已经吃上大鱼大肉了,谷仓里的稻谷多到吃也吃不完,都烂了。”
“哄鬼呢吧。”有人不以为然道,“不用缴人头税,谁信?”
“这是真的。”立刻有人反驳道,“我有个族兄去江东贩过布,听说那边真不用缴什么人头税,而且那边的人好像都挺富的,随便一户人家就能拿出酒肉招待客人,对了,我那个族兄已经在去年举家迁往江东了。”
大石头上的年轻人微笑道:“在下说的都是事实,大伙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江东走走瞧瞧,不过在下敢保证,你们若去了江东,就肯定不想再回来了。”
说此一顿,年轻人又道:“在这,你们辛辛苦苦劳作一年,结果还填不饱一家老小的肚子,可在江东,你们不仅能填饱家人的肚子,还能给妻儿老小穿新衣、住新房,你自个也能喝酒吃肉,这日子该有多美?”
一席话挑动了不少人的心弦,当下有人问题:“可咱们真要是去了江东,没田没地的怎么养活妻儿老小呀?总不能去讨饭吧?”
年轻人当即答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去了江东,马上就能分到十亩地,虽说不是熟地,可只要你们舍得下力气,养活一家老小是绝对不成问题的,等过个几年,生地种成了熟地,那就过上好日子了,呵呵。”
这下真有人动心了:“他娘的,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不如就去江东算球。”
马上有人大声附和:“说的好,在这真是没法活了,黑子哥,啥时候走你招呼一声,小弟跟你一块走。”
有人带了头,马上就有人附和,人群顿时便骚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梁国百姓的日子的确是不怎么好过,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田赋也重,时不时的还要遭受官兵洗劫,养家糊口都是个问题啊。
可就在这时候,人群外围忽然有人大喊起来:“官兵,官兵来了!”
众人急回头看,果然看到一队衙役领着百余官兵冲这边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数百人发一声喊,四散而走,大石头上的年轻人见机不对,也赶紧钻进人群趁乱溜了,等到衙役、官兵赶到,老桑树下早已经一个人影都没了。
为首的汝阴县尉气得直跳脚,却也是无计可施。
反倒是旁边一个小吏比较机警,当下提醒县尉道:“县尉,情形似乎不对啊,好像有人在咱们县到处散布谣言,鼓动这些刁民往江东逃亡呢,依小人看,还是赶紧将咱们县的情形上报郡尉府才是正经。”
“嗯。”县尉无可无不可地道,“这事你看着办就行了。”
“喏!”小吏领了命,转身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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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陶,梁王宫已经成了韩信的行宫。
娄敬将一封密信递给韩信,恭声道:“大王,这是赵王的回信。”
韩信拆开信封,取出信笺匆匆看完,嘴角便绽起了一丝冷笑,说道:“张敖和贯高还算识时务,没有一口拒绝寡人的借粮要求,不过,他们只答应给三十万石,比子矜要的五十万石足足少了二十万石,看来只能从临淄运粮了。”
娄敬点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韩信拈了拈唇角反卷的胡子,又冷森森地说道:“不过,赵国只给三十万石,却是给了寡人用兵的借口了,待梁国局面稍定,寡人当亲提大军征讨河北。”
君臣俩正说间,宿卫郎将曹窋入内禀道:“大王,赵军师求见。”
“快快有请。”韩信说此一顿,又道,“还有,今后军师求见就不必通报了。”
“喏!”曹窋领命而去,过了片刻,赵炎便匆匆进了书房,向韩信、娄敬分别见了礼,才神情凝重地说道,“大王,臣接到多县飞报,最近这十几天,有人在梁地各郡各县四处散布谣言,鼓动当地百姓往江东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