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三川郡平yin具附近的河水水面上忽然传来了哗哗的摇桨声。
过得片刻,上艘黑黝黝的船只就从méngméng水雾中穿了出来,不等船只靠岸,数以千计的身影就从船上纷纷跳下,又涉水登上了河水南岸,遂即余艘船只便纷纷掉头,再次驶入méngméng水雾之中消失不见了。
一脚踏入冰冷的水中,项庄不觉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楚军在短短半个月内的第四次渡河了。
huā了七天时间,高初带着怒锋营五多将士终于将一五十余艘大小船只全部拖到了河内郡的河雍县附近,早在此前,乔妆饥民的各路楚军就已经抵达了河雍县,赵军并没有派兵来抓捕逃跑的楚军,毕竟逃入赵地的饥民数以十万计,赵国不缺人。
船只一到,楚军便开始渡河,不到半个时辰,第一批九多人就踏上了河水南岸!
项庄刚刚上岸,黑暗中就迎来了十数道身影,当先一人正是先登营左司马公孙遂,早在武涉南渡河水之时,公孙遂就挑选了数十名死士随同南下,公孙遂此行的任务有两个,一是协助武涉实施离间计,再就是传递消息。
“小人参见上将军!”公孙遂大步上前,向项庄拱手作揖,身后的十数名先登死士也纷纷向项庄作揖见礼。
项庄摆了摆手,问道:“情况怎么样?”公孙遂道:“武涉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洛阳这边却有了动静。”
喘了口气,公孙遂又道:“大约四个时辰之前,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军队从洛阳开拔,奔东边去了,小人跟踪到半道现这支汉军往虎牢关去了。”
项庄顿时两眼一亮,回头向尉缭道:“军师,你怎么看?”
尉缭捋了捋漆黑如墨的长髯,说道:“上将军,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洛阳守军断然不会在夜间出城,由此可见,武涉先生的离间计已经挥作用了,敖仓的粱军、汉军很可能已经爆冲突了,否则,吕泽绝不会从洛阳调兵固防虎牢关!”
项庄又道:“军师,你说在调走了五千人后,洛阳还会剩下多少守军?”尉缭答道:“洛阳是三川郡治,再加上吕泽为人足够谨慎,老朽估计洛阳守军应在八千人至一万之间如今调走了五千人,洛阳城内应该还剩下三千到五千人…”说此一顿,尉缭忽然转头望着项庄,低声道“上将军您该不会是想……”
“军师,为什么不呢?”夜空下,项庄眸子里分明有两团烈火正在熊熊燃烧。
………………
敖仓,汉军的前、左、后军大营相继被粱军攻破,汉军残兵退守中军、右军大营,继续负隅顽抗,虽然天sè已黑,彭越却根本没有收兵回营的意思,依然命令粱国大军围住汉军大营的北、西、南三个向猛攻不休,只有东边没什么动静。
吕释之第五次闯进吕泽大帐1惶然道:“大哥,趁粱军兵力不足,还没有四面合围,咱们赶紧往东突围,去濮阳投大王,再晚片刻,等彭越麾下大将军刘寇、扈辄领军赶到,再想突围可就没机会了!”“往东?”吕泽冷然道“那是彭越故意留下的缺。!”
彭越是什么人?那可是打得项羽都无可奈何的狠人,他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吕释之道:“可是咱们总也不能就这样死守大营?死守,就是守死啊,大哥!”
“你给我闭嘴!”吕泽没好气道“昨天晚上,为兄就已经派人往濮阳送信了,以张良、陈平两位先生之能,不可能不知道粱地局势的严峻,不出意外的话,大王现在应该已经亲提大军往这边赶了所以,咱们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大王赶到!”
吕释之道:“可濮阳离这将近四里啊,大王领着大军一天最多走里,也就是说至少要四天大王才能赶到敖仓,可咱们只怕连明天都撑不过去了呀。”“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守住你自己的营盘!”吕泽说此一顿,又森然说道“为兄把丑话说前头,若是你守不住营盘,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吕释之见吕泽动了真怒,当下诺了一声,又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目送吕释之的身影远去,吕泽却对着濮阳方向幽幽叹了口气,心付大王若是不能在明天天亮之前赶到,自己麾下这几万大军只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
刘邦实际上已经赶到敖仓了,这会就在汉军大营外的林子里。
这次刘邦只带了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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