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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和张瑾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bī李渊表态,这个表态并不是说‘我愿意效劳’之类的空话,而是李渊必须要拿出实质xìng的方案,参与到这件事中来,这才是他与元家和解的诚意。
李渊也明白他们的用意,心中暗暗叹口气,无奈道:“在我看来,杨元庆有一个弱点,但也有一个强势,我们须留意。”
元寿和张瑾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请详细说!”
李渊沉yín一下,缓缓道:“杨元庆的弱点是他的家族,杨氏家族,不管他愿不愿意,他毕竟是出身弘农杨氏,他不敢做得过份,而他的强势就是乐平公主,这是他最大的靠山”
李渊告辞走了,元寿笑着问张瑾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张瑾冷笑一声,“此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此话怎讲?”元寿不解问道。
“很简单,他明明已经提出可以利用杨元庆妻子裴氏的诰命来做文章,可他却回避了裴家,故意把这件事范围缩小,这不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什么?”
元寿点点头,“我也早看出来了,此人貌似忠厚,实则jiān猾,对此人可用,但不可信。”
“不过杨元庆妻子诰命之事,确实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一般而言,一些重要的拜访官员,李渊都会把长子建成带着,但今天李建成的儿子有点感恙,他要陪同医生看病,所以没有陪同父亲一起去元家。
听说父亲已经回府,李建成便匆匆向父亲的书房走去,走到mén口,正好碰见父亲小妾万氏,万氏也跟随李渊多年,为李渊生了一个儿子李智云,今年六岁,是李渊第五子。
万氏刚送茶出来,一抬头见建成匆匆走来,连忙‘嘘!’一声,小声道:“你父亲心情不好,说话要注意一点。”
建成点点头,敲了敲mén,“父亲,是我!”
“进来吧!”书房里,李渊明显叹了口气。
建成走进书房,见父亲负手站在窗前,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
“父亲,出什么事了?”
李渊苦笑一下,摇摇头道:“元寿和张瑾要对付杨元庆,把我也拉进去了。”
建成吃了一惊,连忙道:“父亲,杨元庆可是裴家的nv婿,他们没想过吗?”
“他们考虑得很充分了,还要求我也提供建言,眼看要到冬天了,却来这么一档子烦恼之事。”
李渊转过身,心烦意luàn地坐了下来,“还说要联手整个关陇势力一起对付杨元庆,可是明摆着,这是内阁权力之争,与我何干?”
李建成沉yín良久,道:“可是圣上本来就对关陇势力有偏见,要打压,他们这样做,会不会是引火烧身?”
李渊摇摇头,“圣上倒是问题不大,他毕竟是皇帝,更多要考虑势力平衡,他如果要打压关陇势力,他会用别的方式,手下大臣内斗,他才是最欢迎,我估计这次他不会chā手,他会坐山观虎斗。”
“那父亲觉得我们李氏该不该参与呢?”
李渊最信任自己的长子,在长子面前,他没有伪装自己,他叹了口气,坦率道:“我不是在于参与不参与,我要考虑,如果我参与了,如果成功,我能得到什么的好处?而如果失败,我又将遭遇什么后果,我必须权衡这其中的得与失,利与弊。”
李建成想了想道:“如果父亲参与,很有可能成为元寿进攻的刀,然后又会成为元寿的盾,元寿很可能会把我们李家推到最前面,让我们去和杨元庆斗,孩儿的意思是说,最好父亲能暂时离开,躲开这场斗争。”
李渊背着手走了几步,他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冷冷道:“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我倒很希望他们恶斗一场,只有在húnluàn中,我才有获得提升的机会,元寿想让我去当刀盾,那是他在做梦。”
李建成沉思片刻,笑道:“如果父亲是希望他们恶斗,那么我倒有一计,让杨元庆直接去找元寿,就不知他现在到哪里了?”
“听说他押了几万突厥fù孺东来,已经到关中了,估计他会提前过来,再过两三天吧!他就该进京了。”
李渊看了儿子一眼,“你有什么计策?”
李建成淡淡笑道:“是一条有点上不了台面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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