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把五十两黄金取了回来,宇文智及却一把摁住了他的手,“可以,我写一张收条给你。”
马车里,杨广靠在软壁上,打开了宇文智及写的纸条,‘收清河隋氏金一百五十两,确保隋氏通过武举为官,总价黄金八百两。’
杨广没有想到宇文述竟然还有这么愚蠢的儿子,为了多贪一点金子,就将把柄『jiāo』到别人手上,他们宇文家还缺这几百两金子吗?只能说明此人贪婪之极,比他父亲还贪婪,当真是有父必有其子。
自己还把『nv』儿嫁给宇文家,杨广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宇文士及倒不错,和他父兄完全不同,杨广下定决心,必须让驸马宇文士及搬出宇文宅,他要赏『nv』婿一座驸马府。
杨元庆坐在马车前排注意杨广的神情,他看得出杨广已经完全相信了,便小心翼翼道“陛下,现在纠正还来得及。”
杨广摇了摇头,“朕很想知道,朕起的名字隋光阳能不能最后登榜,等武举结束后再说吧!”
宇文述下午在皇城内的右武卫军府内办公,随着武举已经开始,他的心也渐渐定下来,前两天堆积的事情颇多,使他忙碌不堪.
这时,他的儿子智及出现在房间『mén』口,低声道“父亲,孩儿有点事情。”
宇文智及是宫廷『shì』卫,可以出入皇宫,来父亲的办公之处,也是一路无阻。
宇文述放下笔笑道“什么事?”
宇文智及看了一眼旁边的书童和从事,宇文述会意,对他们一挥手,“你们退下!”
几人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宇文智及把『mén』关上,上前低声道“父亲,有个大买卖!”
宇文述立刻‘嘘!’一声,指了指里间,“到里面去说!”
里间是宇文述中午休息小睡之处,放有一张『chuáng』,宇文述走进里间,在『chuáng』榻上坐下,“什么大买卖?”
宇文智及便将今天中午买武举之事,详详细细告诉了父亲,但隐去了他写纸条一节,他很清楚,父亲知道后一定会骂死他,他不敢说。
宇文述沉默了半晌,清河隋家他并不熟悉,从未接触过,昨晚杨素回京,圣上任命他为武举巡检使,今天大买卖就上『mén』了,会不会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敢杨素回府,家事繁多,时间这么短,他未必这么快就采取措施,而且他知道杨素为人很慎重,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尤其涉及到自己这种重臣,他更不会轻举妄动,这不是杨素的风格。
宇文述贪赂成『xìng』,五百两黄金也让他颇为心动。他便点点头,“可以接受他的第二个方案,收五百黄金。”
宇文智及急道“那助他当参军事呢?那可是八百两黄金。”
“不行!”
宇文述否决了这个方案,“当军官太显眼,而且他人还不在京城,万一事情捅出篓子,很难填补,考上武举就可以了,这件事你去找王世充,『jiāo』代他办好了。”
宇文智及无奈,心中暗暗叹口气,父亲也太小心过头,三百两黄金啊!他居然不要。
“父亲,恐怕凭我去说,王世充不会买账,最好父亲能写张纸条给他。”
宇文述从腰间取出自己的金牌,递给他,“凭这面金牌他便知道是我的意思。”
停一下,宇文述又道“假如王世充有点推三阻四,你去找贺慬也可以,他也是我的人,我给他打过招呼。”
“是!孩儿这就去。”
宇文智及转身要走,宇文述又叫住了,“智及,你没有写什么纸条给别人吧!”
“没有!”宇文智及慌忙摇头。
宇文述点点头,“那就好,杨素昨天回来了,为父要当心一点,这种武举不像文试有证据,只要做得小心,就不会有事,关键是不能留任何把柄在外面,你明白吗?”
“孩儿明白!”
宇文智及心中有点忐忑不安,他却不敢说,行一礼,匆匆走了。
宇文述望着儿子走远的背影,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儿子还是颇为能干,能把自己『jiāo』代的事一一办妥,办好,还能替他捞钱,这就是有出息,虽然他在外名声不好,不过年纪再大一点,当了官,他自己就会收敛了,就像他兄长化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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