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开始恼火起来,对女儿玉娘极为不满,她怎么能给娘家联系这门婚姻。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长女郑萧娘忽然道:“母亲,这个杨元庆听说也不错,封仪同三司,还有爵位,是不是我们再考虑。”
大堂里立刻安静下来,刘氏闭了眼睛,长女这句话也颇有分量,她要再考虑一下。
杨玄感想为元庆求婚之女,是郑元琮的四女儿郑chūn水,也郑家目前适合出嫁的唯一嫡女,郑chūn水年方十三岁,香肩削瘦,体态婀娜,少女初长成,容颜还算清秀,过了十三岁后,她便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过她做不了主,都是由长辈决定,不过她也会暗暗憧憬,希望能嫁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丈夫。
今天她已听说有相亲的人来,令‘的芳心扑通扑通乱跳,她想去偷偷看了一眼,却又没有勇气,只得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替自己看一“姑娘,我看见他了。”
郑chūn水贴身丫鬟叫小荷…就是刚才给杨元庆端茶那个丫鬟,她急冲冲地跑进来,气喘吁吁道:“那个杨家公子”
她弯下腰,喘得说不出话来。
“别急…休息一下再说。”
小荷慢慢平静下来,这才踮起脚尖,把手伸得高高,“他长得这么高,我连他肩膀都比不上,而且他的胳膊那个,比我的tuǐ还粗…真的是个武将。”
郑chūn水眉头皱了起来,她不喜欢武将,她喜欢斯文的读书郎,小荷又笑道:“不过他长得很好,笑起来啊!让我的心都怦怦直跳,姑娘,你去看一看吧!”
太好吧!”
“姑娘,去看一看…没关系的,我感觉他蛮好的。”
杨元庆已经等了一刻钟有多,郑家的无礼他着实有点不耐烦了…几次都想一走了之,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不满。
坐在房间百无聊赖,杨元庆便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小院里种满花草树木,此时已是深秋,秋风肃杀,满地落叶,花木凋零,只有左边花圃里的十几株秋菊开得正艳,给人一种深秋惊艳之感。
杨元庆的骨子里缺乏一种悲秋伤月的情怀…对开得艳丽的菊花没有什么兴趣,更重要是,他对郑家没有好感,在这里他感觉很压抑,根本没有赏花的心情。
他瞥了一眼菊花,转身要回屋…忽然身后有人问他,“你不喜欢秋菊吗?”
声音是个年轻女子,杨元庆一回头,见身后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身材偏瘦,还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穿一身淡黄sè长裙,杨元庆心中一怔,她是怎么进来的?
他又向两边看了看,这才发现在东面几株桂花后面有一扇月门,估计是通过内院,不知这是郑家的哪个女子?
由于长期受胡人风气的影响,北方汉族要比南方汉族开放,大家闺秀也能抛头lù面,也能和陌生男子说话,甚至名门士族以外的大户和中小户人家,一些女子还能决定自己的婚姻。
郑家是名门士族,女子的婚姻虽然自己没有决定权,但相亲时见见面也是可以,不过一般都是和长辈们在一起,像郑chūn水这种偷偷跑来单独见面,却比较少见,若被长辈看见,肯定是要被训斥。
郑chūn水见杨元庆果然像丫鬟说的那么高,自己也只齐他脖子,使她心中略感压力,但更要是,杨元庆居然对艳丽的菊花有点不屑一顾,郑chūn水心细如发,她心中便感到杨元庆似乎没有那种花前月下的情趣,使她心中又感到一丝失望。
“难道这菊花不美吗?”她又轻声问道。
杨元庆这才反应过来,他笑了笑道:“我比较喜欢自然的花,比如草原上的小花,森林中满地满树的鲜花,不知名的,chūn天里绽放开,数十里一望无际,很灿烂壮丽,我不喜欢这种深院大宅中养的花,太jiāonèn了。”
在讥讽我吗?”郑chūn水的目光不满地注视着杨元庆,秀眉紧皱,她敏感地觉得杨元庆是在讥讽她太jiāonèn。
“我都不认识姑娘,讥讽你做什么?”
杨元庆摇摇头,向房间里走去,话不投机,他不喜欢这个女子,“姑娘,有一个盒子,你能替我转交给”
杨元庆一回头,却见身后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刚才那个年轻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让贤侄久等了,我身体不太好,刚才正在休息,很抱歉中年男子便是郑家长子郑善愿,他身体不是太好,说话声音不大,他很客气地笑了笑,“多谢贤侄给我送来寿礼,替我向你父亲表示感谢。”
他丝毫不提相亲之事,便意味着郑家的婚姻大门向杨元庆轰然关上了,而杨元庆压根就不知道他已经在婚姻的殿堂外围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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