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招募了一千女兵,正忙着操练女兵,一时没有空回来。”
“那我现在该称呼她什么?”
明月的眼中透出一种掩饰不住的笑意,“叫她妹妹吗?”
李庆安却摇了摇头,“不!你应该称呼她为高将军。”
“你们.....没有....”
“没有...什么?”李庆安笑道.
“没什么!”
明月岔开了话题,她笑道:“今天上午我召见了胡沛云,结果秦海阳也一起来了,这件事....你不会生我气吧?”
“为什么召见,是为瑞兆之事吗?”李庆安微微笑道。
“是的,这件事影响比较严重,对你的名誉损害很大,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干涉你的事。”
“嗯!这件事我已经听胡沛云说过了,应该说你这件事做得对,但有一点,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成为常态。”
李庆安和妻子的谈话也运用了军人的风格,他非常明确地告诉了妻子,这一次她做得对,但不希望妻子因为这一次对,而经常去做,说白了,就是提醒妻子不要过多干预军政之事。
明月默默地点了点头,她能理解丈夫的态度,这不是在责怪自己,而是一种保护,在唐一朝,过多干预政事的后宫大多没有好下场,武则天、韦氏、太平公主等等,中唐以后,朝廷已经很难再容忍妇人干政,何况,明月自己想做的是长孙皇后第二,而不是武则天第二。
李庆安见妻子理解了,他握住她的手笑道:“给我说说孩子们的趣事吧!上次檀儿送我一幅画,我很喜欢,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我的眼睛画那么大,像铜铃似的,有点又凶又恶。”
明月抿嘴一笑道:“那是因为有一次他看到了钟馗的画像,他就说我爹爹的眼睛和画中人长得一样,所以上次画你的像,他特地把钟馗的画像翻出来,对照着画。”
“这个臭小子!”
李庆安哈哈大笑起来,他摸摸自己的下巴道:“我像钟馗么?”
明月也笑了,“夫君当然不像钟馗,钟馗是捉恶鬼,夫君是捉恶人,安禄山、史思明之流,夫君在潞州大败贼军,长安满城欢庆,几千名父老乡亲自发来到我们府门前跪拜,你知道吗?那一刻,我们真的很激动,我都忍不住哭了。”
说到这里,明月的眼睛里有些湿润了,李庆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在前敌奋勇杀敌,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和孩子们,我既是为了天下苍生,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我身居高位,更是要谨慎小心,一步走错,不仅是我性命不保,你们也会陷入万复不劫,你知道,我的压力很大。”
明月拾起丈夫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她柔声道:“我知道夫君的压力,我也会尽我的所能,为你减轻身后的负担,教育好孩子们,我也会做到母仪天下,让你以为荣。”
李庆安心中感动, 他想起一件事,对妻子道:“过些天,很多安西将领的妻儿都会来长安居住,府宅之类朝廷会安排好,但我希望你能替我去安抚她们,问问她们有什么实际困难,让她们安心在长安定居下来。”
明月点点头,“在安西时,我和她们的关系都很好,你放心吧!我会去照顾好她们。”
明月见时间已经不早,便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些把事情处理好,早点休息。”
“那好吧!夜里我们再慢慢聊。”
明月听出了丈夫的弦外之音,她羞涩地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李庆安的思绪也渐渐回到了白天之事,虽然瑞兆的发生给他名誉带来了一定的损害,但这件事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收获,由于胡沛云等人的能干,使一个反对他的官员集团渐渐地浮出了水面,这恰恰是他眼前最想做之事,清除异己,为以后的登基扫平道路,而且罪名很充分,勾结南唐。
李庆安慢慢走到窗前,他推开窗户,背着手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他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现在安禄山之乱已经成不了气候,他该考虑自己登位之事了,他要为自己的登位扫清一切障碍,包括长安的障碍和南唐的障碍,这次瑞兆事件就是他最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抓住这次机会呢?机不可失,他必须立刻行动了。
想到这,他回身令道:“来人!”
门外走进一名亲兵,躬身道:“请大将军下令!”
“去一趟相国府,把张相国给我请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