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军队将士气大振,父王,这是我们凝聚军心的良机啊!”
李璘也有点被儿子说动了,如果是安西军,他是万万不敢去迎战,可现在是岭南军,那又另当别论了,他也想儿子去领兵作战,锻炼一下帅才,唯一担心的就是儿子太年轻。
李璘想了想便道:“你去也可以,我让李成式做你副将,而且尽量多带军队,毕竟对方有三万人,你要两倍于他们,为父才能放心。”
李易大喜,尽管他是想独立出战,不要李成式这个副将,但他知道,父亲准备带兵出战已经是对他的最大让步了,而且父亲给他六万大军,这是他彻底掌握军权的决定性一步。
“谢父王,孩儿准备明天就出兵,将岭南军拦截在杭州、湖州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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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安在江北近一个月的平静,极大的减轻了江南军的压力,也使李璘分兵作战成为了可能,为了拦截北上的岭南军,十二月下旬,襄城王李易为主将,李成式为副帅,率六万大军离开了润州,向南方的杭州开去.
扬州江都大营,就在李易领兵南下的第二天,一份详细的报告便摆在了李庆安的桌案上,从军队的总数量到各个军种的人数,战马的数量、粮草的运输,行军路线等等,各种数据都非常详细,这是一般斥候所办不到的,不容置疑,李庆安在江南军大营中已经安插了不少密探,甚至收买一些重要官员。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所设计的轨道演变着,唯一有些出入的是,李庆安以为李璘会派七万大军南下,但他预料多了,李璘最终只派了六万军南下,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事实上,李庆安从半年前便开始策划夺取江南了,他精心设计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包括夺取盐港;包括他宣布两个月内造三百艘大船;包括他派张知节出使江南,这一切都是他放的烟雾弹,他无所作为就是为了迷惑江南军,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安西军不悉水战,没有战船,无法渡江南下。
他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迷惑对方,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已经使李璘放松了警惕,派军队南下去迎战岭南军了。
当然,岭南军北上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而且是重要的一环,他目的就是为了让李璘把军队调离长江,离开得越远越好,他之前所释放的一切烟雾弹,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南下夺取江南,对李庆安而言是易如反掌,就算没有战船,他也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办到,李璘的防御只是从江宁到江阴一线,那他完全可以在江宁以西的当涂用漕船渡江,或者江阴以东的胡逗岛渡江,就可以避开李璘的防御线,从而使安西骑兵直接杀向润州。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李璘的十万大军就会登上千艘战船入江,从长江西进,安西军在大江中远不是江南水军的对手,不仅会损失惨重,而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璘大军远走。
这不是他的战略目的,他的战略目的不仅要夺取江南,而且要全歼李璘十万大军,这样一来,让李璘的军队离开长江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了。
李庆安轻轻把报告扔在桌上,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起身慢慢走到了帐门口,负手向南方望去,五天,最多五天时间,他就能得到李抱真的飞鸽传信。
“大将军,那个李易虽勇烈,但他的自负会要了他性命!”一旁,张知节低声道。
李庆安瞥了他一眼,他知道张知节在江南大营所遭受的侮辱,那一记耳光足以让张知节对李易记仇一辈子了。
李庆安淡淡一笑道:“李易其人我在半年前便开始研究他了,他是李璘唯一的儿子,从小在深宫中长大,惟所欲为,八岁那年因一件琐事亲手杀死了从小跟随他的小宦官,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十一岁时身材已如成人,十二岁那年,他强暴了李璘的一个姬妾,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同年,他杀死了李璘的一名侍卫,却得到李璘的褒奖,从此弃文从武,李璘为他遍请天下有名的武师,教授了他一身高强的武艺,他今年只有十八岁,但死在他手下的人已经数不胜数了,被他强暴的女人也不可计数......”
“此人就是恶魔!”张知节咬牙道。
“不!”
李庆安摇了摇头,不屑一顾道:“叫他恶魔他还不配,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小子罢了。”
说到这里,李庆安脸上露出了一种轻蔑的笑意,“他使一杆大铁枪,他自以为重一百四十斤,实际上只重一百三十八斤,我对他的了解可能比他本人还清楚,李璘的军队必将败亡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