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外头都快天黑了。
“多吃点。”靳水月看着两个孩子吃的极香,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额娘,饭菜太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让他们下次少做一点点吧。”安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道。
靳水月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从前不管桌子上有多少菜,不管剩不剩,孩子们都是不管的,如今竟然懂得节约了,可见这几天的遭遇让她们记忆犹新,饿肚子的滋味也让她们知道节约了。
“好,下次额娘叫她们少做一些饭菜。”靳水月笑着点头。
一旁的珍珍见自家额娘吃的差不多了,便盛了一碗鸡汤给她。
“额娘要多喝点汤,补补身子几天没有吃饱饭,别把我们家小妹妹给饿到了。”
“好,你们也多吃点。”靳水月笑着颔首,也给两个女儿夹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享受这难得的温馨。
用了晚膳后,两个女儿让常嬷嬷带着去参观这地下堡垒了,靳水月却有些昏昏欲睡的,便靠在软榻上打盹。
迷迷糊糊时,她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还以为是错觉,便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四阿哥看着靠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的自家福晋,只觉得心好像被人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一片柔软。
看着她完好无损出现在自己面前,四阿哥心里是庆幸的,来时他就从苏培盛那儿得知她和孩子们这几日身陷西北军营,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又挨饿又受热,实在是辛苦,他担心的不得了,如今看她好好的,总算松了口气。
“王爷,您尚未用晚膳……。”苏培盛看着自家主子,欲言又止,他家王爷忙活了一整天,午膳和晚膳都没有吃,如今坐在福晋榻前,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难道就不觉得肚子饿吗?
苏培盛一提醒,四阿哥顿时感到饿了,便轻声吩咐他把晚膳摆在隔壁,不能打扰自家福晋歇息。
俯下身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腹,陪了她和尚未出生的孩子一会,四阿哥才出去了。
用膳的时候,四阿哥把鄂辉叫来,仔仔细细询问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后面两个女儿也来了,丫头们叽叽喳喳和自家阿玛说她们饿肚子的事儿,那委屈的样子,可把四阿哥给心疼惨了。
“都是阿玛不好,出了个馊主意,让你们去盛京,结果路上遇到了这样的事儿,早知道就送你们来这儿了。”四阿哥摸着孩子们的头,一脸自责的说道。
他对自己这地下堡垒,对这些暗卫们虽然有绝对的信心,但是事关自己最爱的人,那是一点儿岔子都不能出的,所以才想让她们离开,远离战火纷争,哪知道……宫中形势变得太快,夺嫡大战一触即发,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篓子,幸亏他家福晋聪慧,冒充别人,这才躲过一劫,不过如今想来,四阿哥还是心有余悸。
好好的哄了两个女儿一番,四阿哥才进了他们住的石室,弯下腰伸手抱住了自家福晋,准备将她从软榻上抱起来,进里屋睡去。
靳水月在被四阿哥抱起来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她先是一惊,睁开眼看见是自家四爷后,便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窝在了他怀里。
不管何时何地,他发怀抱依旧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是她避风的港湾。
如果说之前得知京城已经在自家四爷掌控之中,她总算松了口气,那么如今看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却是真正放心了。
“虽然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过如今京中应该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你过来找我,会不会耽误你的大事?”靳水月靠在自家四爷怀里,柔声问道。
“不会,大局已定,几个小虾米是翻不起浪花的,我已经安排好了,若还出什么乱子,便是手底下的人无用,以后我也不会重用了,如今正是考验他们是否忠心,是否有能耐的时候。”四阿哥亲了亲自家福晋的脸,笑着说道。
靳水月闻言颔首,好的领导者,的确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关键是要知人善任,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时辰不早了,咱能休息吧,明儿一早,我就接你们和我一起回京。”四阿哥亲了亲靳水月,笑着说道。
靳水月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才分开几天,她就很想念他了,如今不需要再去盛京,一家子可以团聚在一起了,她家四爷也要美梦成真,成为君临天下的王者了,这一切来的太快太幸福,都让她有些飘飘然了,一时竟有些睡不着,靠在他怀里傻笑了许久。
四阿哥从昨夜起便没有休息,如今抱着自家福晋,闻着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淡淡香味,他浑身轻松无比,倒是很快睡着了。
靳水月知道,从明儿个开始,一切都会改变,迎接他们一家子的,将会是崭新的生活,可也会有很大的挑战,她倒是丝毫不惧,只要有夫君和孩子们在身边,她什么坎儿都过得去。
第二天一大早,得知要起程回京了,安安和珍珍两个丫头都高兴的不得了,虽然这地下堡垒很是壮观,里面很多东西她们都没有见过,可是个人就不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住,一开始的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她们便想离开了。
来时她们带的东西就不多,如今根本不需要收拾,用了早膳后,两个丫头便在仆妇们保护下急匆匆上去了。
“还是外头好。”安安身了个懒腰,看着升起来的旭日,娇俏客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姐姐……阿玛真的要做皇帝吗?”珍珍歪着头靠在自家姐姐肩膀上,一脸天真烂漫的问道。
她们听伺候的仆妇说了,京城如今在阿玛的掌握之中,以后便是她们阿玛说了算,皇祖父病重,她们家阿玛会成为皇位的继承人。
“应该是吧,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安安看着妹妹,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做公主和做格格有什么不同。”珍珍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