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不仅可以休息,也能让那里的衙差去通知县里的人,去查此案了,不然心里一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憋得慌,毕竟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谁心里都发毛的,哪怕是他们这些技高胆大的侍卫。
当然,若是他一个人,他反而不是很怕,关键是他的任务是护着主子们,更何况自家主子又有了身孕,不容闪失。
“夫人,我看见房子了,还有矮城墙。”兰珍骑在马背上一直四处张望,此刻看见城墙和房屋后,心里一下子雀跃起来了,忍不住高声喊了起来。
“到了就好,咱们快点进镇子里去吧。”靳水月也松了口气,这种时候,人下意识就想找人多的地方,寻求安全感。
“是。”众人应了一声,连车夫都忍不住在马儿身上多抽了两下,想快些赶过去。
因为靠近小镇,路很平坦,稍微快一些,也不会颠簸到马车内的主子们,车夫心里还是有数的。
“太好了,到了镇上就可以休息了,这天儿真热。”安安姐妹都探出头四处张望,看到镇子外头的围墙时,不知道多兴奋。
镇子不是县城,城墙不是很高,城墙门口也没有人把手,这还是因为永和镇靠近京城,人多的缘故,许多镇子都是没有城墙的。
鄂辉一马当先进了镇子,一众侍卫护着靳水月她们的马车随其进去了。
不过……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进了镇子后,依旧没有看见一个人,街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街边的房屋也是大门紧闭。
“不对劲。”鄂辉猛的一抬手,示意大家停下。
“福晋,这镇子也不对劲。”鄂辉下马抱拳说道。
“一个人都没有……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菊珍颤抖着身子说道。
“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鄂辉你带两个人在街边的屋里查看一番。”靳水月捏着拳头说道。
她一向胆子很大,根本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在她看来,世界上最可怕的并不是人们畏惧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鬼神,而是人。
鄂辉带着人进去查看一番后,很快出来了。
“启禀夫人,奴才查看了几处,都没有人,也没有死人。”鄂辉低声说道。
“夫人……今儿个实在是不正常,要不咱们立即离开这小镇吧,一路走下去,没准会遇上人了。”兰珍看着自家主子,颤声说道,都是被吓的。
靳水月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儿,对大家的内心来说是个折磨,这种诡异的感觉,比看见人拿刀砍人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万一一直往前走,很久都看不见人呢?不如……不如咱们回去昨儿个夜里住的驿站吧,那驿站离这儿就几十里路,很快就能到了。”菊珍颤抖着身子说道。
所有人都看着靳水月,等她拿主意,安安和珍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众人的脸色这么凝重,加之偌大的镇子一个人都没有,姐妹两人也感觉到了事有蹊跷,都不敢说什么,等自家额娘决断。
“往前走,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会一直看不见人。”靳水月咬咬牙说道。
“是。”鄂辉应了一声,立即挥手招呼众人上马离开。
马车转了个头,由鄂辉等人护着往镇子外走去,不过,一行人刚到了镇子门口,就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靳水月感觉到马车停下了,而且等了片刻也没有离开,她左右看了看,见外头的兰珍和侍卫们都看着前方,而且一个个都紧握刀柄,她心中一沉,立即掀开前面的马车帘子往外望去。
镇子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骑着马的人,这些人约莫百来个,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盔甲,手持长刀,在阳光照射下,这些人身上的盔甲和长刀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他们排成了五排,一动不动矗立在那儿,身上散发出一股子肃杀之气,虽然四周没有血,但靳水月仿佛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一般,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些人不动,靳水月等人也没有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鄂辉,问问他们,是否有事?”靳水月在自己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镇定下来后,让鄂辉去问问。
这些人穿的愧疚还有打扮,都能看出他们是大清的将士,应该是自己人才对,可因为一路上没有见到人,此刻突然在这空无一人的镇子外看到了浑身都散发着嗜血气息的悍兵,他们当然要有所防备了。
鄂辉等侍卫这次保护靳水月出京,都没有穿侍卫的衣裳,只是做寻常人打扮,他听了自家福晋的吩咐后,立即策马上前几步,抱拳恭声道:“小的见过诸位军爷,不知道军爷阻拦去路所为何事?”
鄂辉话音刚过,那些将士中便有领头人策马上前,他先是围着靳水月等人转悠了一圈,随意抬手冷声道:“搜。”
“是。”立即有十来个军士下马,疾步而来。
鄂辉等人下意识握紧了刀柄,但靳水月却冲他摇了摇头,这些将士看起来就特别的厉害,不宜和他们正面冲突,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说。
那十来个军士很快掀开三辆马车查看起来。
靳水月母女三人也被他们赶下了马车。
靳水月这次出来,马车上可没有带什么金银珠宝,都是些日常用的东西,衣裳之类的,至于银票,都在他们身上呢,每个侍卫她都发了一百两银票,兰珍和菊珍的衣裳里也缝了不少银票,除此之外便是一小箱子小银裸子,放在她乘坐的马车里,已经被那些人给搜了去。
“启禀统领,马车内都是些衣物和出行之物,除此之外找到了一小箱银裸子和一箱珠钗首饰。”那些人并没有动衣物之类的,但是把靳水月她们带出来的珠钗和那小箱子银裸子呈给了自己的统领。
“莫非这些将士是来抢劫的?”靳水月心里如此想到,却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