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了出去,当然,恩逢喜事精神爽,给杨太医一个大大的封红,那是必不可少的。
“恭喜福晋,贺喜福晋。”屋内的奴才们立即跪了下来道贺,芸娘更是自告奋勇,要亲自照料靳水月的饮食。
“嬷嬷还是休息吧,得空的时候回家含饴弄孙,那可是人生一大乐事,我身边人多,他们会照料好的。”靳水月拉着芸娘的手笑道。
芸娘和靳水月的母亲差不多大,五六十岁的人了,靳水月早就让她好好歇着,只可惜芸娘根本闲不住。
芸娘也时常回家去看望儿子、儿媳和孙儿们,但是她也放不下靳水月,毕竟靳水月可是她养大的孩子,身为乳娘,她简直把靳水月当亲身女儿一样对待,如今靳水月有了身孕,她自然要陪着。
“福晋不必多说了,等您顺利把这孩子生下来,坐了月子,奴婢再回去。”芸娘笑眯眯说道。
“好,就依嬷嬷,说实话,我也习惯吃嬷嬷做的饭菜了,特别是有身孕的时候。”靳水月挽着芸娘的手臂,靠在她身上笑道。
“福晋,奴婢陪您出去晒晒太阳吧,对孩子好。”芸娘一边摸着靳水月浓密的青丝,一边笑道,眼中满是慈爱之色。
“好,晒太阳去。”靳水月心情好得很,跟着芸娘一块出去了。
安安和珍珍很快就知道自家额娘肚子里有个小家伙了,姐妹两人都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蹲在地上,靠在自家额娘腿上,小心翼翼的摸着额娘的肚子,这种感觉,对她们来说,还是很奇妙的,毕竟当初额娘生小弟弘昼时,她们年纪都不大,不太懂,现在她们可是大姑娘了。
“额娘……太医说是弟弟还是妹妹?”安安伏在自家额娘腿上,靠近额娘的肚子,听了半天后发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便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很低,深怕吵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般。
“太医也不知道。”靳水月摇头笑道。
“要是个妹妹就好了,我喜欢小妹妹。”珍珍站起身在自家额娘脸上亲了一口后说道。
“对对对。”安安也在一旁附和道,她当然还想要个小妹妹了,她已经长大了,额娘再生个妹妹,她都能抱着小丫头到处跑了,这种感觉还真是让她期盼啊。
靳水月见两个女儿这么高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差不多午时,她家四爷回来后,得知了确切的消息后,也笑得合不拢嘴,一家子都沉浸在这喜悦之中。
月底时,弘历和弘昼他们兄弟两人从宫里回来了,和安安她们不同,弘历两兄弟倒是希望自家额娘再生个小弟弟,四个孩子还在一块争论了许久,本来一直很能忍让两个姐姐的弘历,这次也和她们争了个面红耳赤。
“让他们闹吧,咱们出去。”四阿哥伸手拉着自家福晋,一边提醒她小心脚下,一边陪着她出去了。
“又不是第一次有身孕,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靳水月见自家四爷那副紧张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咱们到底不比过去年轻了,我听杨太医说,人年纪小或者年纪大的时候生孩子,风险都要大一些。”四阿哥轻声说道。
“额……。”靳水月闻言一时语塞,不过她家四爷说的倒是对的,算一算,她今年正好满三十了,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转眼间,她来到这个时空都三十年了,一闭眼,往日的一切都浮现在了面前,都让她产生了一种虚幻感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这么的真实。
“在想什么?”四阿哥见自家福晋眼神有些空洞,就知道她走神了,更加握紧了她的手,怕她跌倒。
“没想什么。”靳水月回过神来,紧紧握住自家四爷的手,摇了摇头。
往事不可追,她还是期待未来吧。
靳水月有身孕的事儿,很快就传了出去,她家母亲胡氏带着儿媳妇巧穗过来探望,带了不少补品来,还对女儿叮嘱了一番,若不是靳水月坚持,胡氏都想留下来照顾她了,靳水月可不想自家母亲受累,而且父亲如今慢慢年老,那是一刻都离不开母亲的,她总不能把人家老两口给拆散了吧。
第二天,靳水月家二姐靳新月也带女儿景然过来了,她前脚刚到,十三阿哥的福晋兆佳氏后脚就到了,没多久,宫里和靳水月关系很好的几位娘娘也赏下了厚礼,人来人往的,王府里顿时热闹起来,特别是靳水月的正院,简直是人满为患,钱氏和宋氏都过来帮忙招呼了。
十四福晋完颜氏也准备好了贺礼,无非是一些补品和小婴孩的衣裳鞋袜,很简单,但是却代表了她的一番心意。
“贝勒爷,我先去了,差不多用午膳的时候回来。”完颜氏等着正在屋外练剑的十四阿哥,见他停下来后,一边送上一杯茶,一边说道。
“嗯。”十四阿哥点了点头,随手将剑抛给了一旁伺候的侍卫,对自己福晋道:“你人亲自过去,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东西放下就回来吧。”
“是。”完颜氏知道自家贝勒爷心里有个疙瘩,一直对四哥不满,加之两兄弟现在可是对手,所以并不喜欢她去,但是身为皇族,又是亲兄弟,脸面上总得过得去才是。
“我才失去了最疼爱的女儿,四哥那边又有喜了,到底还是他福气更好啊。”十四阿哥把茶杯放到了茶盘上,冷声说道。
“爷……其实……。”完颜氏想劝说几句。
“好了,不必多说了,去吧。”十四阿哥看着她,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身边的奴才道:“去东院。”
“是。”那奴才应了一声,立即跟在自家贝勒爷身后,小跑着伺候。
完颜氏见此叹了口气,五格格蔚蓝就那么没了,她家十四爷又没能找出真正的凶手,还因为魏九的死被皇上申斥,心里头一直憋着一股气,也时常去东院安慰五格格的生母舒舒觉罗氏,这去多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看来舒舒觉罗氏没少哭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