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容华听了自家姑母的话,有点儿委屈了,她的性子本就是柔弱娇柔的,受不的一点点委屈,此刻大眼中顿时有雾气涌出,没有放开弘历的衣角,而是转头看向自家母亲,母亲说了,要不遗余力缠着弘历哥哥,这样她才有美好的未来。
“容华,你弘历哥哥有要事,等他得空了,再指点你的书法。”冯氏一边说着,一边给女儿使眼色。
靳容华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弘历。
“额娘,我们去了。”弘历只觉得身上一轻,全身都说不出的爽快。
说实在的,他这个容华表妹是很可爱,很温柔,但是黏人的劲儿也很可怕啊,他如今只想躲得远一些。
靳水月见靳容华盯着门口,一副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娇弱模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似乎几个月不见,她这侄女越发柔弱了,都被自己那个嫂子教成林黛玉那种款式了。
安安何其聪明,已经察觉到里面的猫腻了,她知道额娘恐怕有话要对舅母和表妹们说,便挽着自家额娘的手笑道:“额娘,女儿有点累了,先和珍珍去屋里休息一会,用晚膳的时候喊我们就好。”
珍珍本想说自己不累的,但是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自家姐姐给拽走了。
屋内只剩下靳水月和冯氏母女三人了。
“咱们去花厅坐坐吧。”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外走去。
到了花厅,等人上了热茶后,靳水月让兰珍带着靳淑华姐妹去一旁的屋里看胭脂水粉,女儿家喜欢这些东西,当然欢天喜地跟着去了。
等屋内没有旁人后,靳水月才笑道:“嫂子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透,您这几个月每次孩子们沐休的时候,都带着侄女过来,是何用意不需要我多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孩子们还小,正是需要努力用功的时候,现在谈别的都太早了,嫂子未免有些太急切了。”
冯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过了好一会才道:“我就是觉得我们家容华和弘历很般配,所以私心里希望两个孩子多接触接触,从小培养感情。”
靳水月见冯氏这么干脆的说了出来,当然不会和她绕弯子了,便低声道:“弘历如今正该努力习文练武,往后才会有好前程,不该在小小年纪就分心,孩子们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咱们大人也不要为此伤了和气才好。”
冯氏听了靳水月的话,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恐怕再这样下去,会触怒这位福晋妹妹的,到时候她家容华才是一点机会都没了。
“妹妹说的是,我明白了。”冯氏连忙点头,也觉得再待下去不妥了,她********想和靳水月结亲家,当然不会得罪她了,立即起身,欲带着两个孩子告辞。
靳水月送了她们母女三人一些胭脂水粉,亲自把她们送到了府门口。
“今儿个叨扰福晋妹妹了。”冯氏笑着挥手,带着孩子们上马车离开了。
“这下咱们家小阿哥总算能松口气了。”兰珍在一旁笑道。
“可不是,好好的孩子都被吓得躲起来了。”靳水月一想到自家儿子被靳容华缠着时那小样子,就有些想笑。
就在她们主仆二人正要进去时,外头的胡同里却传来了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靳水月转过头一看,是自家四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伺候在门口的众人立即准备迎接。
靳水月站了一会,就见自家四爷下了马车,朝着她走过来了。
“这么冷的天站在大门口等我,冻坏了吧。”四阿哥看着自家福晋,一脸心疼,不过眼底最深处有一丝窃喜之色,媳妇亲自来接他,他心里高兴啊。
“瞧把你美的,我是来送娘家三嫂。”靳水月笑着说道。
“她们又来了。”四阿哥闻言微微蹙眉,很想伸手揉揉自己的头。
靳水月见自家四爷也是这个表情,再想想弘历不久前的反应,还真是如出一辙,不愧是父子。
看来冯氏母女真把他们父子几个吓得不轻。
“前些日子,只要孩子们一回来,你这堂嫂就带着她的女儿们来拜访,你不在王府,我也不方便出面,只能让宋氏和钱氏去陪着,她们哪里敢得罪她,我瞧着弘历一天躲避,闷闷不乐的。四阿哥看着自家福晋说道。”他是心疼儿子了,回想起从前自己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反感这些的。
“我都知道了,所以刚刚也和她把话说清楚,送她们回去了。”靳水月笑着说道。
“还是你在家好。”四阿哥感叹道。
靳水月闻言笑了,一个家当然要有女主人在才好。
“对了,今儿个我和马齐说起了她女儿富察氏和外孙段毅的事儿。”四阿哥拉着自家福晋,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马齐怎么说?”靳水月低声问道。
“马齐说,富察氏已经到了京城,因染上了风寒,此刻还昏迷不醒,他说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四阿哥微微皱眉说道。
“那就等等吧。”靳水月轻轻颔首,不过富察氏恨她们入骨,就像个定时炸弹似得,万一再寻机会伤害安安呢?总不能防备一辈子吧?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四阿哥轻轻拍了拍自家福晋的手,低声说道。
富察氏的确像她阿玛马齐说的那样,病的昏迷不醒,事实上,当时在海边,靳水月教训了她后,她就病了,一来因为冬天很冷,被冻着了,二来也是因为报仇失败,心力交瘁,万念俱灰的缘故。
身体上的毛病好医治,可是心病还得心药医。
富察氏的心病是自己那个混账儿子,人死不能复生,段毅是活不过来的。
“老爷……在这么下去,咱们家大丫头就没救了,她都昏迷三天了,滴水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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