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现在也就罢了,你若是缺银子,一定要告诉哀家。”太后握着靳水月的手笑道。
“您放心吧,水月记住了。”靳水月轻轻颔首,心里真是感动不已,出了宁寿宫后,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福晋,天冷,您可不能哭,不然会冻伤眼睛的。”巧穗在一旁柔声说道。
“我知道,只是太后娘娘这样待我……或许我的亲祖母在世,也不会这样护着我、宠着我吧。”靳水月涨红眼睛说道。
在这古代,重男轻女是必然的,一家的老祖宗,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钱拿出来给孙女的,基本上不会有,给孙子的倒是比比皆是。
“太后娘娘对福晋,当真是好。”巧穗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靳水月此刻心中还有些无法平静,太后拿出那些银子和东西来,说是补贴她,挽回一些损失的,终究是怕她吃亏啊。
雪慢慢下大了,靳水月主仆二人撑着油布伞,慢慢往外走去,这一路上,倒是没有碰到什么闲杂人等,因为雪下大了的缘故,宫中走动的主子一个没瞧见,奴才们也很少碰到了,这个时候,扫雪也是白扫,那些奴才终于能歇息歇息,喘口气了。
到了宫门口,靳水月才想上马车,却发现自己的马车旁边停着一辆挺眼熟的马车,仔细一看,不是她家四爷的,又是谁的。
靳水月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掀开帘子一角往里一看,果然瞧见她家四爷坐在马车内,只是他似乎太困了,已经靠在软垫上睡着了。
她本想轻轻放下帘子,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不打扰他的,哪知道她才刚刚有所动作,手就被他拉住了。
“上来。”四阿哥打了个哈欠,把自家福晋拉了上来,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帮她暖着。
“你怎么在宫门口?”靳水月有些诧异的问道。
“今儿个雪大,我让衙门里的人也早些歇着,下午不去了,回府后听说你进宫了,所以来这儿等你。”四阿哥在自家福晋脸上亲了亲后笑道。
靳水月闻言笑了,说起来,她都没有自家四爷这么黏人呢,她平日里都在府上,他每每很早就去上朝、去衙门里办事了,她在府里也算平静自在,虽然也很想他早些回府,却不像他这样。
只要自家四爷独自在府上,她不在的时候,某人就会坐立不安,干什么都没劲儿,非要等她回来不可,亲自去接,那更是家常便饭的事儿,似乎只有她在身边,他才习惯,才能安安稳稳在府里待着一样。
靳水月在自家四爷怀里靠着,享受着片刻的闲暇和温暖,慢慢将太后叫她进宫的事儿说给他听了。
“皇祖母她老人家……咱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她。”四阿哥心里也颇为温暖,在他的皇阿玛算计他这笔银子,额娘也时常提起,明里暗里打探的时候,太后的举动,无疑让他心里一暖,虽然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家媳妇的缘故,但是也很感动,夫妻本是一体嘛。
“那是自然的。”靳水月笑着点头,她早已把太后当成自己的至亲,所以才会格外上心,时常关心太后的身子,多年调理下来,太后的身子骨还是很不错的,今年冬日里膝盖和腿也不像往年那么难受了,今儿个还能在屋里行动自如呢。
夫妻二人刚刚下了马车,才进了王府,便有小厮上前禀报,说靳家四少爷过来了。
“大冷天的,树畹还跑过来,也不怕雪天路滑摔了。”靳水月轻轻皱眉说道。
“人家好歹是及冠的大人了,哪里会那么容易摔倒。”四阿哥在一旁笑了起来。
“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可不比你是有功夫在身的。”靳水月忍不住说道。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四阿哥连忙附和,他家媳妇护着弟弟的时候,他还是少说两句吧。
靳树畹打从过继给二房后,日子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的,他的亲生父亲母亲对他依旧如故,二叔和二婶又把他当亲儿子对待,关怀备至,让他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三个哥哥们都羡慕不已呢。
不过……他的终身大事也被提上日程了,这大半年来相亲无数,让他头疼不已。
“三姐姐,姐夫。”靳树畹远远的迎了上来,抱拳笑道。
“这么冷的天,怎么就穿了这点?”靳水月看着自家弟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穿了大氅过来,在屋里呢。”靳树畹笑道。
一行人很快进了屋里,里头烧着地龙,还有炭盆,温暖如春日。
靳水月只觉得浑身舒畅,看着靳树畹笑道:“今儿个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故意跑来躲着了?”
“还是三姐姐了解我的苦处,这不是入冬下雪了吗?出门就比从前少了些,父亲母亲他们又不放心我出京,留在府里当真无趣至极,这也就罢了,母亲和大伯母她们每日都会安排我相亲,今儿个居然有三个,早上,中午,下午,各接待一位媒婆,我已经怕了。”
靳水月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成天被那些媒婆们评头论足,打量个没完,谁能受得了啊,怪不得这小子躲到他们这里来了。
“我只能谎称三姐姐和姐夫找我有事,溜过来了,今儿个您可得让我躲个清净。”靳树畹笑着说道,一副很苦逼的样子。
“行,你想躲多久都成,住个三五日也是小事一桩,就怕母亲到时候来逮你。”靳水月抿嘴笑道,心里都要乐开花了,看着这小子吃瘪,她还挺高兴的。
“住几日。”靳树畹闻言眼前一亮,下意识就往巧穗那儿瞄了一眼,随即很高兴的笑道:“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三姐姐放心,母亲不会来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