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安排下去了。
他们的秘密地下堡垒离京城并不是很远,四阿哥的密令一下,上百个影卫便带着银子和银票分头出发了,离京三百里地后,他们才会重新聚集在一块。
这些人是四阿哥手里最隐秘的势力,一直没有被旁人发现,皇帝虽然知道儿子们手里头肯定都会有死士,但是也知道他们养不起太多,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太过深究。
不过,皇帝做梦也想不到四阿哥手上会有那么多人,还有他意想不到的一些火器,那威力和用途,若是拿出来,会吓坏很多人的。
一连几日,府里再也没有人来秘密刺探了,靳水月和四阿哥睡觉都觉得舒坦了许多,也加强了王府的护卫,召回了不少私兵护卫王府。
皇帝心里也舒坦了,就等着儿子儿媳把银子敬献上来,不知是不是要的太多,老脸有些挂不住的缘故,十月二十四,靳水月生辰那天,皇帝竟然还派人赐了不少东西到雍亲王府,说是给靳水月和孩子们的。
那些东西都很精巧,也算贵重,靳水月当然高高兴兴拿着了,就当是一点利息嘛。
“福晋,太后娘娘派人来了,传您进宫。”巧穗走进了笑着说道。
“太后娘娘找我。”靳水月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儿狐疑的,她三日前才进宫请了安,太后今儿个召她进宫,怕是有急事,因为自从她生了弘历他们姐弟两后,又要照顾孩子,又要顾着自己那些生意,成日里都很忙碌,一般都是七天进宫一次陪太后,都成了一种习惯了,如今时日还不到,太后便宣召,肯定有事。
“巧穗,立即吩咐人备好马车,我换件衣裳就进宫。”靳水月对巧穗吩咐道。
“是。”巧穗应了一声,又回过头道:“福晋,要带着三格格一块去吗?”
“不必了。”靳水月摇了摇头,既然有事儿,就不要带小安安那丫头进宫去折腾了,再说天寒地冻又下着雪,还是让孩子在府里待着吧。
披上今年刚做的灰色貂裘大氅,靳水月出了门上了马车,很快便到了宫里。
天虽然还下着雪,但是宫里的奴才们却不敢不勤快,冒着雪正清扫着宫道。
靳水月走过去的时候,看着好几个小太监的手都冻得很吓人,手背肿的很高,青紫一片不说,都裂开口子了,整个人缩成一团,抖得不成,却还的机械式的挥动手里的扫帚,不敢停下了,见她过来了便忙不迭的放下扫帚,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行礼。
不知怎么的,靳水月突然就觉得有些心酸了,这些小太监,看样子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进宫讨生活也不容易。
“福晋……。”巧穗知道自家主子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
“巧穗,一人赏他们十两银子,告诉他们,我赏他们,是因为他们把这儿扫的干净。”靳水月叹息一声说道。
旁人也就罢了,既然这几个被她碰到了,那就稍稍帮一下吧。
他们府里也有许多粗使的仆妇和奴才,靳水月对他们很好,到了冬日下雪时,不仅会涨一倍的月钱,还会减少每人每天的工作量和时间,发放御寒的衣物和皮手套,鞋子之类的。
宫里是敏贵妃娘娘掌管,以敏贵妃娘娘的处世之道,肯定不会亏待奴才,只是宫中家大业大,东西发下来,到了这些粗使的奴才手里,恐怕已经被层层剥削,所剩无几了。
“是。”巧穗颔首,给了五个太监每人一锭十两的银子。
“多谢福晋赏赐,多谢福晋赏赐。”几个太监连忙道谢,额头不断往雪地上磕。
“好了,都起来吧。”靳水月连忙抬手,示意他们起来,便准备带着身边的人往另一侧走去,那边才是去宁寿宫最近的路。
“哟……咱们的雍亲王府福晋真是慈悲心肠啊,大冷天的,还有工夫在这儿可怜几个奴才。”就在靳水月才准备离开时,左侧突然传来了女人的笑声。
靳水月偏过头一看,只见年嫔和高贵人相携而来,说话的是高贵人。
“方才正准备和年嫔妹妹回宫,不曾想遇到了四福晋,多日不见,四福晋风采依旧不说,这心地善良的让人我们这些嫔妃都汗颜了,瞧瞧……这些奴才冻得如此可怜,咱们都未能帮衬一二,实在是罪过。”高贵人拿出锦帕,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轻轻捂嘴偷着乐。
靳水月理都懒得理她们,这些女人如今看着风光,却不知只要皇帝一个不小心归天了,她们便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了,凡是正常点的人,都不该和这些皇子福晋们为难。
不过……自从自家安安揍了高贵人生的二十阿哥后,这高贵人见到靳水月就像见到仇人一样,她说出这种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高贵人此言差矣,这宫里是两位贵妃娘娘掌管的,奴才们受冻,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得问两位贵妃娘娘才是。”年嫔在一旁冷笑道。
靳水月才不想理她们,转身便要离开,身后却传来年嫔尖叫一样的声音:“四福晋,你是没有瞧见本宫和高贵人吗,怎么不行礼?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还是说,四福晋得到了灵隐寺的宝藏,一夜之间财大气粗起来,任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财大气粗?”靳水月闻言回头冷笑道:“年嫔娘娘头上的步摇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说起来,财大气粗的是您才对,天冷,我腿疼,实在是无法屈膝,就不向两位小主请安了,太后娘娘还在宁寿宫等我,先告辞了。”
对这两个女人,她才懒得客气,爱咋的咋的!
“你放肆。”年嫔失声喊道。
“放肆?说起来,两位虽然是长辈,不过按照位份,我这位亲王福晋,也是不必先向你们行礼的,年嫔娘娘,等您晋升妃位,我再向您行礼问安吧,至于现在……您怕是承受不起。”靳水月一边笑着,一边转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