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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守卫王府的侍卫们武功很不错,加之靳水月手底下那些侍卫,所以哪怕进来的人武功高强,也总有被发现的时候,就不免和王府的护卫们发生打斗和冲突。
就说今儿个夜里吧,大半夜的,靳水月靠在自家四爷怀里,睡的正舒服,就听到正院外头传来了喧闹声。
“真烦……这已经是第六次了。”靳水月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后,继续靠在自家四爷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
这几天夜里,一到半夜总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吵得人难以入睡,简直是扰人清梦啊。
“这些还是被发现的,还有很多没有被发现的呢,瞧瞧咱们床头左侧的那盏烛台,和睡之前比,位置都偏了一点。”四阿哥轻轻搂着自家福晋笑道。
靳水月闻言只觉得浑身一僵,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这烛台,很昏暗,但是每夜都不会熄灭,一直点着,这样屋内会有一点点光亮,方便他们起夜,但是又不会刺眼,影响睡眠,那是一个纯银的烛台,造型很别致,因每日都放在一个位置,早就把下面的木台子压出一个圆圆的痕迹来了,靳水月也顾不得天冷了,爬起来一看,果然露出了一丝痕迹来,肯定是被人移动过了。
“有人进了咱们的屋子,还动了咱们床头的灯。”靳水月越想越觉得害怕,要是进来的人给他们一刀,那岂不是性命不保?
她还有些不相信,爬起来在屋内转了一圈后,发现自己摆在梳妆台上的首饰位置都变了一点点,其中一个抽屉还没有完全关闭。
“好了,睡吧,别担心了。”四阿哥起身过去将她拉了过来,捂到了被子里后笑道:“你本就怕冷,别起来窜了,你放心吧,这些人进来时,你家夫君我都是醒着的,他们做了什么,我也一清二楚,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怪不得这几天你眼底都有些青紫,晚上都没有睡好吧。”靳水月有些心疼的摸着自家四爷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昨儿个午睡的时候,一觉睡过头,连衙门都没去,她还觉得奇怪呢,原来是太累的缘故。
“不碍事,他们折腾几天也就不会再来了。”四阿哥摸着她的头笑道。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日子,虽然有很多人来王府打探,暗中搜寻,但是……他也做了安排,这些人离开后,都会被他的心腹跟踪,那些人的来路,他也一清二楚了。
除了他的兄弟叔伯们外,还有京中一些高官派来的,最可笑的是,他家皇阿玛和额娘也派了人来,让他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寒心。
兄弟之中,除了十二、十三外,都派人来了。
他家十四弟虽然去了西北,但是额娘也没有闲着。
他的阿玛、额娘都这样防备着他,四阿哥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睡,我守着。”靳水月抱了抱自家四爷,笑着说道。
四阿哥见自家福晋就像抱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心中的苦闷也一扫而空了,这辈子……哪怕他的至亲都抛弃了他,她和孩子们也会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他从未怀疑。
靳水月说想的倒是挺好的,他睡,她守着,可是一会功夫,她的双眼就开始打架了,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她家宝贝女儿都吵着要见她好久了,若不是巧穗拦着,哄着,安安早就进来掀自家额娘的被子了。
“王爷呢?”靳水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王爷一早就进宫早朝了。”巧穗柔声说道。
“嗯,去看看孩子们。”靳水月披上大氅,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便想着去看孩子们了。
与此同时,宫中的早朝已经结束,皇帝也回到了乾清宫内。
“梁九功,朕派去的人呢?回话了吗?”皇帝将手炉往桌上一放,坐到了罗汉榻上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按照您的吩咐,派去的都是好手,一连五日打探雍亲王府,就连王爷的卧房都趁机搜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梁九功摇摇头说道。
“梁九功,你脑子太笨。”皇帝抬起头看着梁九功,冷声说道。
“请皇上指点,奴才惶恐。”梁九功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了下去。
“你们就知道盯着雍亲王府,却不知……灵隐寺被火烧那日,胤禛带去的步军营的人,有一半在事后去了他在京中的别院,傍晚了才回到了京城,而且……他还重赏了这些人。”皇帝皱着眉头说道。
“这么说……王爷真的从灵隐寺得到了金银财宝,那奴才这就去查查那日跟着去别院的步军营将士,抓几个拷问清楚。”梁九功连忙恭声说道。
“不必了,若是要等着你们,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朕已经查问清楚了,胤禛的确得到了灵隐寺积累的财宝,差不多能值个几百万两银子,不过……朕派人追查下去,却没有发现他将这些东西藏到了哪儿,朕的这些儿子们,个个都是人精,个个为了夺走朕的皇位,都不遗余力,无所不用其极,哼……不过,翅膀到底不够硬,想和朕斗,还嫩了点,梁九功,去传旨,请雍亲王进宫陪朕用午膳。”皇帝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对梁九功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梁九功连忙颔首。
“记得,你亲自去雍亲王府传旨,老四是个顾家的人,每日都会回府用午膳,你这会便去,在王府候着他。”皇帝冷声笑道。
“是,奴才遵旨。”梁九功笑着颔首,心中总算松了口气,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呢,虽然皇家掌握天下富贵,皇帝的宝库里面也有无数奇珍,但是谁会嫌银子太少?哪怕是皇帝,也想得到那几百万两银子,一来充实内库房,二来,也能让雍亲王少了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