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安安喜欢小兔子。
因为绣的不像,她都拆了好几次了。
快到正午的时候,梅珍来报,说自家四爷留了隆科多在府里用膳,今儿个中午不能陪靳水月用膳了。
靳水月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男女有别,隆科多虽然被他们喊一声舅舅,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她凑上去也不合适,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个心情,不过……她家四爷这么做,倒是让她有些忧心。
午膳过后不久,当靳水月再次拿起没绣好的小白兔时,她家四爷才哼着小曲儿进来了,心情似乎好得很啊。
“在做什么?”四阿哥坐到了自家福晋身边,凑过头一看,顿时笑了:“这兔子,都有点像老鼠了。”
靳水月闻言真想把她手里的针刺到某人身上,他什么眼神嘛?这明明和老鼠差很远好不好,真是没眼光。
“不过,细看之下,还是一只兔子。”四阿哥似乎看出自家福晋有些恼了,连忙笑着哄道。
“哼……这还差不多,身上一股子酒味,中午没少喝吧,我看你就是喝多了,眼睛花了,这明明就是兔子。”靳水月撅起嘴说道。
“是是是,当然是兔子了。”四阿哥一边笑着,一边在自家福晋脸上亲了一下,作势就要去抱她,手脚也不老实了。
“真是喝多了,大白天的,老实点。”靳水月本想轻轻推开他,却被某人抱得更紧了。
这些日子,她家这位没事儿总是缠着她,两人也时常亲热,有时候想想都让她面红耳赤,
“我亲我自家媳妇,天经地义。”四阿哥不愿意放手,一起身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后头走去。
靳水月从来就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因为被他折腾的够呛,靳水月累得不行,被他抱着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外头天色都有些暗了。
“你个色胚……。”身边的男人似乎早就醒来了,正在看书呢,靳水月伸手就往他腰上捏了一把,疼得四阿哥嗷嗷直叫。
不过,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根本没有使劲儿好不好,这男人越来越喜欢在她面前装了。
“回头我就告诉安安,她不在这些日子里,她家额娘成天欺负她阿玛,瞧瞧我这腰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都是被你掐的。”四阿哥放下书,一脸委屈的说道,视线却落到了自家福晋敞开的胸口处。
“讨厌。”靳水月被他看的连忙拉了拉衣裳,又捏了他一把,然后掀开他的衣裳一看,明明一处淤青都没有,这丫的,真是欠抽啊。
两人闹了一会后,靳水月才靠在自家四爷伸手,一边玩着他的衣角,一边轻声道:“皇阿玛老了,比从前更多疑了,隆科多在诸位皇子争夺皇位时,一直是保持中立的,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坐稳步军营统领这个位置,毕竟,这可是管辖京中城防的,至关重要,你和他明面上走得近,对你对他都不好。”
四阿哥闻言一怔,说实在的,这几天,他和隆科多的确走的太近了,虽然皇阿玛把京城交给他镇守,但是他敢肯定,皇阿玛肯定留有人监视这里的一切,特别是他的一举一动。
被自家福晋这么一提醒,四阿哥一下就醒过神来了,大概是因为最近安稳了,他也有些大意了,一时半会竟然没有考虑那么多。
“不仅是隆科多,包括京中那些留守的大臣们,哪怕他们私底下已经表明要效忠你,咱们也得小心,还得继续和他们保持距离。”靳水月柔声说道。
其实,这些话是轮不到她来说的,她家四爷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因为立了功的缘故,她家四爷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这么多,人一旦有了功劳在身上,总会有飘飘然的时候,她家四爷虽然没有到那种程度,但是的确没有从前谨慎了。
“你说得对。”四阿哥惊出一声冷汗,什么时候,都不能大意啊,特别是现在。
靳水月闻言笑了:“其实也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你现在镇守京师,留下的大臣们来咱们王府议事也是理所当然,旁人也不好说什么的。”
“嗯。”四阿哥闻言颔首,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时辰也不早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两人当然不好意思再赖在床上,便起身准备用晚膳了。
事实上,靳水月早就有些饿了。
用了晚膳后,今年的第一场雪也落了下来。
靳水月虽然怕冷,但还是兴冲冲跑到了院子里,和巧穗几个丫头一块伸手接雪花玩儿,没多久,手上的帕子上真的有一小层雪了,不过她身上落的就更多了。
四阿哥正在书房里忙活着,听着自家福晋的笑声,心里格外的踏实,发自内心感到幸福,有她在身边,他总是格外能静下心来。
“苏培盛,去和福晋说一声,下雪了,地上滑,让她小心些,天都黑了,玩一会就回屋吧。”四阿哥对身边伺候的苏培盛说道。
“是。”苏培盛闻言应了一声,刚想出去传话,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靳水月背着手走了进来,示意苏培盛退下后,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她一下子伸出手,将手上沾了雪花的帕子贴到了自家四爷脸上。
“嘶……冷死我了。”四阿哥一下子打起了冷颤,不过却没有伸手推开自家福晋的小手,反而握着她的手轻轻按了按,片刻才笑道:“真是舒服,一下子更清醒了。”
“没劲。”靳水月好不容易起了玩性,被他这么一弄,顿觉无趣了,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四阿哥看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事实上,以他的功夫和六敢,自然知道她想来个“突然袭击”,他完全可以躲开的,不过还是故意让她得逞了,这丫头,反而不高兴起来了,难道真想把他扒|光了丢雪地上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