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暴躁,娘娘肯定会伤心的,娘娘一把年纪了,思念娘家人,看着宝珠格格,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这才格外疼爱的,可不能让娘娘失望。”卉芳看着靳水月,十分担心的说道。
“姑姑放心吧,我会安排好这件事的。”靳水月轻轻点了点头,吩咐巧穗去处理了。
大半个时辰后,当宝珠被巧穗带到玉颜坊二楼时,看着她那灰头土脸的样子,靳水月真有些想笑,但是却忍住了。
“来人,伺候宝珠格格去梳洗,准备好衣裳。”靳水月看着身边的人,低声说道。
宝珠等着靳水月,眼中都是凶光,她本来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侍女托娅阻止了。
“格格,您身上都是灰,衣裳也被烧坏了,先洗洗吧。”托娅看着自家格格,眼中满是乞求道。
宝珠今儿个真是憋屈,现在虽然满腔怒火和怨气无法发泄,但是还是跟着奴才们去梳洗了。
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又让人擦干了头发,梳了新的发髻后,宝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愣神了。
镜子不是铜镜,宫里面也有,说是玻璃镜子,是靳水月的什么作坊里做出来的,只要站在这镜子面前,能把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的她,身上穿着靳水月准备的旗装,淡雅的紫色,还有大氅,领口的白色狐狸毛,把她的肌肤都衬托的白了许多。
因为玉颜坊的人给她精心打扮过了,所以此刻的她看着光彩照人,她忍不住摸了摸头上的珠钗,步摇下面缀着的东珠,圆润硕大,比她之前看的那些都好。
“这是福晋让奴婢们给您准备的。”巧穗上前笑着说道。
宝珠闻言脸色变了又变,可笑她之前在那个卖首饰的地方,为了二十两银子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可是靳水月现在给她佩戴的不知道比之前的好了多少倍,看来人家说的没错,这位四福晋,真是银子多的花不完,是个财神爷呢。
想起之前巧穗出手那么阔绰,丢了几千两银票给那掌柜,就把她放火的事儿解决了。
宝珠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傲气什么,说实在的,她对自己的身份很自负,加上太后的喜爱,她有些飘飘然的,这会……总算是落地了。
她能被家族选中,送来京中,绝对不是个蠢货,如今细想一下,心一下子就静了。
踩着脚下的高底鞋,宝珠慢慢往外走去,来时,在蒙古,她就已经穿过这样的鞋子,训练过了,现在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儿。
她尽量让自己看着高贵优雅一些,一如宫里的女人一样。
“福晋。”到了外头,她看着靳水月,轻轻福了福身。
“还生气吗?”靳水月一边喝茶,一边笑着问道。
“是宝珠不知天高地厚,冒犯福晋,也让卉芳姑姑为难了。”宝珠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是太后的娘家人,所有人看在太后的份上,都会对你礼待有加,但是宝珠……宫里面的娘娘们绝不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个任性妄为又刁蛮的福晋,今儿个我不是要针对你,只是不想让太后她老人家为你劳心伤神,太后在我心里,就如同亲祖母一样,任何人想让她担惊受怕,我都不允许,她老人家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我相信,你也希望如此吧。”靳水月看着宝珠,
“是,宝珠也希望太后娘娘长命百岁,多谢福晋教诲,宝珠以后会修身养性,好好改改自己的毛躁脾气。”宝珠看着靳水月,柔声说道。
她当然希望太后长命百岁了,她也好,科尔沁家族也好,所有的荣华富贵都系在太后身上呢。
“人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没有任性妄为的时候?我和你差不多大时,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让很多人都头疼不已呢,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前几年,大家都怕我的很,觉得我就是个麻烦,能躲多远算多远。”靳水月见她受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人家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姑娘,不能敲打过狠了。
宝珠听靳水月这么说,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那点儿不痛快也烟消云散了,以后在京中,在宫中,如何自处,她已经明白了。
“走吧,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宫,一会太后娘娘问起来,你就说,那身衣裳被茶水浇湿了。”靳水月看着宝珠,笑着说道。
“是。”宝珠闻言连忙点头,看着靳水月时,也没有怨恨和嫉妒了,反而多了几分佩服。
今天要不是靳水月故意让她下不了台,她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悟过来呢。
众人才出了玉颜坊,靳水月就发现自家四爷的马车往玉颜坊来了。
现在已经接近晚膳的时辰了,她只是出来逛逛,还没有回去,她家这位肯定是担心了,亲自来“抓人”了。
片刻之后,四阿哥的马车便停到了玉颜坊外头,人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逛了一天,累不累?”四阿哥一边上前,一边打量自家福晋,见她完好无损,这才放心下来。
“不累,母亲和安安回府了吗?”靳水月连忙问道。
“早回来了,安安不见你,满屋子找呢。”四阿哥伸手摸了摸靳水月手里的暖炉,见还很热,才满意的还给了她。
这丫头有时候出门不会仔细照顾自己,今天还不错,应该表扬。
靳水月听自家安安到处找她,想起那个小人儿含糊不清叫额娘的情景,心里就想得很,恨不得早些回去。
“回府吧。”四阿哥低声说道。
“嗯。”靳水月这会一门心思都扑在孩子身上了,连忙跟着他上了马车。
“格格,咱们也上马车吧。”卉芳指着另一辆马车,对宝珠说道。
“嗯。”宝珠闻言颔首,但还是忍不住往靳水月那边看了看,都说四阿哥爱妻如命,她日后也要找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