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姐妹二人了。
“我真羡慕你。”靳新月拉着妹妹的手笑道:“身为嫡福晋,偌大的贝勒府你一个人做主,最重要的是……四贝勒身边就你一个人,真是羡煞旁人啊。”
“姐姐不也是这样的吗?”靳水月记得十二阿哥对自家姐姐是疼爱有加的,莫非……他身边又有了新人?
“我到底不是嫡福晋,富察氏那儿,胤裪总是要应付的,还有先我进府那几个女人,个个都算安分,如今……不说也罢,所有人不都这样过的吗?相比之下,我已经是很幸运了,不是每个人都像妹妹你这样舒心的,不过……看着你好,我这心里也安稳多了。”靳新月脸上露出了笑容,柔声说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靳水月知道,所以乐意当一个听众,不过她家姐姐倒是不想多说了,反而扯到了她身上。
“我看那两个孩子挺怕你的。”靳新月笑着说道。
“谁知道她们怎么回事……天地良心,我可不是那种虐待孩子的人,因为二格格大了,我还特地让人请了几个师傅给她呢。”靳水月说到此顿了顿道:“莫不是……被那几个师傅管怕了,所以就更怕我了?”
“极有可能。”靳新月闻言笑出声来,正欲说些什么,却见两个孩子拿着柳枝花环戴在头上,高高兴兴跑过来了。
“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带孩子们回去了。”靳新月看着妹妹柔声说道。
“不了,看这时辰,胤裪该从衙门里回来了,我若是不回去,那些女人正好巴不得呢,一个个往胤裪跟前凑,胤裪又是心软之人,不会拿她们怎么样,就是我看着烦。”靳新月低声说道,吩咐乳母们带着孩子回去了。
靳水月觉得自家姐姐这么盯着,实在是累,不过……她也不好插嘴太多。
“郡主,起风了。”站在亭子上,巧穗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立即帮自家主子披上了披风。
“走吧,咱们回屋去,看样子今天要下雨了。”靳水月抬头看天,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被阴沉的云层给遮挡住了,院子里为数不多的几只鸟儿也飞的很急。
约莫快到午时,雨下下来了,空气中都是泥土的味儿,屋檐上的雨水没多久就形成雨线,倾泻下来了。
春日里很少见到这样大的雨,靳水月看着雨中渐渐模糊的景色,微微有些担心了。
她家四爷还没回来,看样子会淋雨了。
在门口等了片刻,她的裙摆和鞋子上都溅了许多雨水,有些潮湿了。
下雨时,气温要降很多,靳水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想回去加件衣裳,却看见自家四爷撑着伞过来了。
“回来了。”靳水月看着走过来的四阿哥,脸上露出了笑容。
“嗯,今儿个事多,耽搁了一会,饿了吧?”四阿哥轻轻抖了抖自己沾了水的袖子,低声问道。
“还没饿,你先去换件衣裳,暖和暖和,咱们再用午膳吧。”靳水月柔声说道。
春日里,下了大雨就冷了下来,给人一种又要回到冬日的感觉,屋里的火盆烧的很旺,地龙也烧起来了,很暖和。
搓着手在火盆面前暖和了一会后,靳水月也去换了一身厚的衣裳。
雨淅淅沥沥下了几日,天才放晴了。
靳水月这几日都未出门,窝在家里看书、画画,偶尔弄些新鲜的吃食,心血来潮是,甚至给自己画了一副肖想,和她惊人的相似,此刻正挂在四阿哥的书房里呢。
“郡主,今日天晴了,您要出去走走吗?”巧穗一边整理桌案上的书,一边柔声问道。
“进宫吧,去一趟毓庆宫,拿回本该属于姐姐的东西。”靳水月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外头的阳光说道。
今天天气很好,她很喜欢,就要在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做自己高兴的事儿。
如今的太子,早就不比过去风光了,围在他身边巴结的人比过去少了许多,他几乎都待在自己的毓庆宫中,成日里饮酒作乐,还纳了许多宠姬,****沉浸在温柔乡中,似乎自暴自弃了。
太子妃瓜尔佳氏上次犯错后被皇帝下旨禁足,如今虽然早已被宽恕了,但太子妃的头衔虽在,大权却早就旁落了,她一无母家撑腰,二无太子眷顾维护,日子过得甚至有些凄惨,如今毓庆宫掌权的是侧妃唐氏。
靳水月才到毓庆宫,侧妃唐氏就迎了出来,能从太子七八个侧妃中脱颖而出,执掌大权,肯定有其过人之处,不过这些都不是靳水月需要关心的,因为与她无关。
“四福晋。”唐氏看着靳水月,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从前靳明月还在时,根本轮不到唐氏出头,那时候唐氏甚至和这对姐妹不对付,但如今一切不一样了,她不会吃一个死人的醋。
“侧福晋。”靳水月笑着回礼,自打姐姐当初离开后她再也没有来过毓庆宫了,这一晃都快三年了,这儿还是那样的富丽堂皇,除了人,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四福晋今儿个过来有事吗?”唐氏一边陪着靳水月往里走,一边柔声问道,她一会还要处理宫内的事儿,所以也就开门见山问了。
“我过来是奉了父亲之命,来拿走属于我姐姐的东西……她从前住的偏殿,包括偏殿的库房……里头只要没有入册的东西,都输我姐姐的嫁妆,姐姐不幸仙逝,这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才是,这个……是我从内务府翻出来的卷宗,里面记载了我姐姐当时嫁过来时的嫁妆明细。”靳水月拿出了一个丝轴,笑着说道。
唐氏原本还笑眯眯的,听了靳水月的话后,脸色一下就变了,下意识道:“这恐怕不成。”
“不成?”靳水月闻言笑了:“侧妃倒是说说,为何不成?我替父亲要回姐姐的嫁妆,理所当然,其实这些东西应该是毓庆宫主动送回靳府的,都快三年了,既然你们不送,那我就自己来拿吧。”
“四福晋,真的不成,您也知道,我们太子爷对靳侧福晋疼爱有加,她仙逝后,殿下痛不欲生,每日都要去侧福晋住过的偏殿待上许久,他不许任何人动那儿的陈设,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啊。”唐氏一脸哀求的说道,只是眼神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