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我,又何尝有内疚的时候?自然,高高在上的太子和太子妃是不会明白这些的,在你们这些人的心中,从来只有你们自己,你们伤害旁人那是理所应当,旁人伤害你们就是十恶不赦。”靳水月说到此微微一顿,自嘲道:“我说这么多作甚?真是傻。”
看着靳水月扬长而去,太子妃气得直跺脚,虽然听说皇帝鞭打了四阿哥,但是她家太子爷如今生死未卜呢,虽说皇上赐下了金鸡纳霜,但能不能痊愈,她这心里也没底呢。
如今太子用了药,睡下了,她听说靳水月进宫了,才跑过来想要发泄发泄,哪知道人家根本不屑她,竟然就那么走了。
“靳家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靳明月都死了,还让殿下念念不忘,这个靳水月更是气人,本宫真恨不得把她们靳家都给毁了,以泄心头只恨。”太子妃厉声说道。
“娘娘息怒。”太子妃身边的宫女立即柔声劝道。
“息怒?殿下这段日子为了一个死人,成日里浑浑噩噩的,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本宫如今能息怒?”太子妃说到此冷哼一声道:“幸亏那个小贱*人已经死了,否则本宫也不会让活到现在,走吧,该回去瞧瞧殿下是否醒了,可不能让宫里那几个女人钻了空子。”
“是。”那小宫女应了一声,立即跟在太子妃身后往毓庆宫去了。
……
快到正午,烈日当空,靳水月站在正院门口四处张望,过了好一会才看到了四阿哥的身影,她立即跑了过去。
“听苏培盛禀报,你今儿个进宫去了,这么早就回来了。”四阿哥摸了摸靳水月的头,笑着说道。
“嗯,只是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所以很快就回来了,你呢?衙门里的事儿完了吗?下午还需去吗?”靳水月看着四阿哥,低声问道。
“下午不必去了。”四阿哥轻轻摇了摇头。
他虽然带着笑容,但是靳水月却觉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当即拉着他进了后院的寝房。
“我给你配置了一些药膏,咱们擦擦试试,看看效果如何。”靳水月看着四阿哥,柔声说道。
她今儿个特意将许太医请来,又根据自己的经验,请教一番后,才用新鲜的药草做了药膏,应该有奇效,只是这药膏做起来很麻烦,为了确保药效,做好后一个时辰之内就要,否则便没有多大效果了。
靳水月不怕每天三次,每次花上半个多时辰来做着新鲜的草药膏,她只希望四阿哥能减轻痛苦,快些好起来。
“晨起才擦了药,现下不必了吧,时辰也不早了,咱们用午膳去。”四阿哥拉着靳水月的手笑道。
他今儿个早起时,特意在大玻璃镜子面前照了一下,背上的鞭痕简直触目惊心,十分可怕,这丫头昨儿个看了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他真是不忍心啊。
“这可是我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调制好的新鲜药膏,疗伤效果很好,镇痛效果极佳,必须擦的。”靳水月拉着她家四爷的手,柔声说道。
四阿哥温言浑身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他家媳妇用了花费了那么多功夫给他做的药膏,他肯定要用的。
本来想让苏培盛进来伺候的,但四阿哥见靳水月已经拿出药膏,在洗手了,便没有再多言了,免得一会惹她不高兴。
事实上,她这样对他,他心里是十分欢喜的。
正如靳水月所说,这药膏镇痛有奇效,才擦上去一会儿,原本觉得背部火辣辣的他,就觉得十分舒服了,就好像酷暑天突然跳进了一池清水里一样,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感觉怎么样?”靳水月看着自家四爷问道。
“很好。”四阿哥轻轻点了点头,都有些睡意了。
因为伤势有些严重的缘故,他昨儿个几乎彻夜未眠,今日又在衙门里忙活了半日,这会子真是想睡。
“先别睡,我让人拿了吃食来,吃点儿再睡。”靳水月柔声说道。
她家四爷现在是趴着的,肯定不能用膳了,不过,她不介意喂他吃点,不过等她出去后再进来时,才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了。
“拿下去吧。”靳水月对身后的妙穗轻声说道。
“是。”妙穗点了点头,退下了。
看着他睡的这样的熟,靳水月真是舍不得叫醒他,看着这药膏效果这样的好,靳水月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
此后一连几日,她每天三次为四阿哥做药膏,给他上药,他的伤也渐渐好起来了。
但皇帝的圣旨,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