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着靳水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脱衣裳,那多难为情啊,我没受伤,就是今儿个吃撑了,肚子疼。”
“奴才这就吩咐人把恭房准备好。”苏培盛似乎收到了自家主子的提示,立即大声说道。
“爷快去吧,肚子不舒服可不能憋着。”苏培盛一边说着,一边弓着身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恭请他家四爷去出恭呢。
看着四阿哥往院子另一侧走去,身形挺拔,完全像个没事儿人似得,靳水月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到底伤的有多重,竟然不敢给她看,还编造理由来拖延,宁愿去厕所里面蹲着。
靳水月越想越难过,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往后院的寝房跑去。
“爷,福晋已经回寝房了,爷可以出来了。”苏培盛打探好了后,低声说道。
四阿哥从恭房里慢慢走了出来,走路时虽然没有异常,但身子却直不起来。
“爷……咱们还是请个大夫瞧瞧吧,还有福晋那儿,奴才知道,您不想让福晋担心,可是爷……这么重的伤,三五日都别想痊愈,是瞒不住的。”苏培盛有些急切的说道。
“过了今夜吧,过了今夜就不会那样触目惊心了,苏培盛,去书房暗格里找点儿药膏来。”四阿哥低声说道,见苏培盛就要去了,他又叫住了他,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今夜也只能睡在书房了。”
“睡书房。”苏培盛闻言一怔。
从前,他家四爷睡书房是常有的事儿,但自打福晋嫁过来够,四爷再也没有睡过书房了,今儿个虽说是故意想躲着福晋的,可是这样反常,反而会让福晋起疑心呢。
“你去告诉福晋,就说我今儿个还有要紧的政务尚未处理完,让她先歇着,我一会就过去。”四阿哥看着苏培盛,低声吩咐道。
“是。”苏培盛应了一声,立即去传话了。
四阿哥决定了,现在书房呆着,擦擦药,等靳水月睡着了,他再回房去,明日一早早起去衙门时,那丫头必定还睡着的,也就瞒过去了。
后院寝房中,靳水月正在拆发髻,苏培盛恭恭敬敬站在门口,低声道:“福晋,爷他有要紧的公事儿要办,所以今夜要在书房耽搁一会,请福晋先歇下,爷一会就来。”
“知道了。”靳水月把最后一只珠钗拔下来,丢到了木匣子里,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是,奴才告退了。”苏培盛见此吓了一跳,立即退下了。
轻轻拢了拢头发,靳水月躺到了床上,可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压住了一般,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抓起披风就往外走去,到了不远处的书房,徘徊了片刻后,她示意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退下,推开了书房的门。
“糊涂奴才,都说了不要进来打扰……。”
苏培盛的喝骂声在看清楚靳水月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而靳水月呢,她根本不管苏培盛在说什么,她眼里只有四阿哥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背。
他原本宽阔的背部,一向十分光滑,靳水月还打趣他,说一个小痘痘都没有呢,滑溜的,像条泥鳅,可是现在,他的背上满是错落交叉的血痕,只有威力很大的鞭子才能弄出这样的伤来。
这一切,在靳水月眼里是那样的惨不忍睹,四阿哥血肉模糊的背,就好像一把刀子,刺痛了她的心,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福晋。”苏培盛脸上露出来担忧之色,正欲说些什么,他手上的药膏已经被他家福晋夺走了。
“你……。”四阿哥偏头看着靳水月,眼中满是无奈。
靳水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小心翼翼帮他擦药。
苏培盛见二位主子之间的气氛有点点不对劲,立即给秒穗使了个眼色,退了出去。
“你以为你在书房躲着,我就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是不是?你不想让我担心,不想让我难过,可是……可是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倘若我知道了,我不仅会难过,更会自责,自责我在你痛苦的时候浑然不知。”靳水月一边给四阿哥的伤口上药,一边激动的说着。
他背上的伤口真是皮开肉绽,最深的地方都凝固了一大条血了。
他伤的这样重,靳水月心如刀绞。
“对不起。”四阿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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