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李氏闻言挑眉道:“总比有的人胆小如鼠好,哼……。”李氏说到此带着身边的冬翠扬长而去。
“福晋别理她,她如今也只敢在咱们面前甩嘴脸,连宋氏和岚娇格格,她都不敢得罪了,还以为自己是从前那个耀武扬威的侧福晋吗?”春喜连忙如此说道,在贬低李氏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家主子。
“我当然不会理她,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德妃娘娘帮忙求了皇上,如今我不必回别院去,能留在贝勒府,已是十分不容易了,我可不能让这个女人再挡我的路。”乌拉那拉氏冷声说道。
她的家族,当初犯下了那么大的错儿,她的至亲,都死绝了,她也没有翻身之日了,是儿子……是儿子为了救她这个额娘脱离苦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若不是因为这个打动了皇帝,她根本不会再回到贝勒府。
她因此失去了儿子,岂会再让人三言两语就激动的失了分寸?
“福晋说的是,咱们无须和这样的人较真。”春喜连忙笑道。
“走吧,府里还有许多事儿尚未打点好,回去我还要督促奴才们再把正殿擦洗一遍呢,从前的纱帘什么的都得换新的。”乌拉那拉氏说到此眼中闪过无尽的哀伤之色。
因为她从前打理贝勒府的缘故,加之孩子没了,四爷心中便有那么一点点可怜她,所以才让她暂时和李氏一起打理府里的事儿,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做准备。
正院以前可是她和四爷的住处啊,虽然四爷后来住进了他自个的院子,让她一个人在正院独住,那也没什么,起码证明她是贝勒府的女主人……她在那儿足足住了十多年,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住进去,而她……还得指挥下人,把里头的陈设都换了,这也是她家四爷的意思,必须焕然一新。
原本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可是她家四爷今儿个一大早进去亲自查看后,觉得正院屋里那些纱帘都不好看,让她全部换成天青粉色。
四爷说了,夏日里这个颜色看着最清爽凉快了,靳水月喜欢。
就为了靳水月喜欢,她又得叫人返工了。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她冷眼旁观后发现,她家四爷对那个女人真是无比上心,宠溺至极的,和那个女人比起来,府里的人简直就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不过……这是不是也代表……那个女人就是她家四爷的软肋,是他的逆鳞?
想到此,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
四爷,因为您的无情,到如今我失去了一切,只留下一条贱命苟延残喘,让我如何能不恨你?我发誓……我也要让你失去一切,和我一样一无所有,一起去和儿子团聚,我会慢慢毁掉你心爱的一切,包括她。
“春喜,我让你准备好的丝线,准备的如何了?”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内的乌拉那拉氏看着春喜,悄声问道。
“启禀福晋,都已准备妥当了,奴婢会找好机会,换下秀娘们用的丝线,请福晋放心吧。”春喜压低声音应道,脸上满是怪异的笑容。
……
靳水月从宫里回府后,已是日落黄昏了,一家子用过晚膳后,她家母亲才拉着她的手回到了兰香院,神神秘秘进了她的屋子。
“母亲是要给女儿什么宝贝吗?”靳水月见她家母亲如此神秘,如此谨慎,便笑着问道。
“嘘……。”胡氏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又吩咐丫鬟们都退出去守好门,不许任何人进来,才拿出自己藏好的钥匙,打开了她平日里放银票和贵重之物的箱子。
靳水月见她这样,还真以为她会拿什么金银珠宝给自己,不过最后却拿了一封信回来。
“姐姐的信吗?”靳水月两眼放光,低声问道。
“嗯。”胡氏笑着点了点头,把信递给了女儿。
靳水月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打开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
姐姐如今还在杭州府,已经不住在外祖父家里了,而是秘密搬到了杭州府郊外的一个小农庄里住着。
那是靳水月安排的,庄子十分隐蔽,又有靳水月从广州府的百花园里调过去的几个奴才伺候着,十分安全妥当。
掐指一算,姐姐瞒天过海离开皇宫已经有五六个月了,她每月都会派人秘密送信进京报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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