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虚弱过,正因为如此,他迫切的希望她好起来。
银针刺破手腕上的血管,还是很疼的,可靳水月愣是没有醒过来,这让四阿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的疑惑也更深了,她这是怎么了?
可紧接着太医的话就让他疑惑顿消,同时又愤怒无比了。
“启禀贝勒爷,郡主中毒了。”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四阿哥差点儿没把这马车给掀了,若不是靳水月还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他真的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看着盛怒的自家主子,苏培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家主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再大的事儿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每每遇到郡主,一切就都变了。
“奴才也不知。”许太医立即跪了下去,不过还是壮着胆子道:“依奴才之见,昨儿个何太医来看诊时,郡主应该只是轻微的风寒之症,后来才中毒的,奴才仔细给郡主把脉了,郡主所中的毒,毒性不大,而且中毒时日很短,当务之急是给郡主解毒,请贝勒爷放心,奴才有十足的把握能替郡主解毒。”
“查,立即好好查清楚,然后送解毒的汤药来,否则仔细你们的脑袋。”四阿哥沉声喝道。
“是。”许太医应了一声,立即退了下去,。
这样的动静,靳水月都没有醒过来,四阿哥抱着她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脸色也愈发难看了。
“苏培盛,立即去御前回一声,免得一会御驾便要启程了。”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对外头的苏培盛说道。
一旦御驾启程,他们都得跟上,这样太医便不方便给靳水月抓药、熬药,更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而靳水月此刻已经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梦了,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车内一片昏暗,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躺着,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妙穗……妙穗……。”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午时那会子,妙穗和她说今儿个傍晚就能到热河行宫,现下怕是已经到了,因为她感觉不到马车再行走。
“郡主。”正在马车外头坐着打盹儿的妙穗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一下子走上前来掀开了马车帘子,本想看看自家主子如何了,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暗了。
“来人啦,快进来掌灯。”妙穗立即对着外头喊道。
片刻之后,有两个粗使的宫女拿了烛火进来,并点燃了帐篷里面的烛台。
直到这时候,靳水月才发现自己的马车居然在帐篷里头,怪不得马车帘子被掀开后,一点儿冷风都没有吹进来呢。
“妙穗,我们这是在哪儿?”靳水月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
“咱们还在中午歇息的地儿呢,郡主您可好些了?先喝口水润润喉吧。”妙穗见自家主子已经很清醒了,脸色也好了许多,总算松了一口气,立即奉上了一杯温水。
靳水月接过水来一饮而尽,虽然觉得浑身还是没有多大力气,但是也想下马车走走了。
妙穗才扶着自家主子下了马车,四阿哥就从外头进来了。
“四爷,你怎么在这儿?”靳水月看到四阿哥后,还微微有些吃惊呢。
方才妙穗说她们还在中午歇息的地儿,也就意味着御驾已经启程离开了,大约因为她病着,所以留了下来,可四阿哥怎么也在这儿?难不成是众人都在这儿歇下了?
四阿哥见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丫头还真是没良心的丫头,亏他求了皇阿玛,才能留下来照顾她,陪着她,他方才不过是亲自过去督促太医熬药了,这才一刻钟的功夫,她醒过来就不认他了。
“郡主,皇上他们早就离开了,您中了毒,是四爷求了皇上,带着您留下医治的,四爷方才出去叮嘱太医给您熬药了。”妙穗倒是清清楚楚的,立即柔声禀道。
靳水月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了,怪不得四阿哥方才一脸郁闷的看着她,感情人家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倒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个……我怎么会中毒?”靳水月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特别说某人用那种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只能说点别的了,想来想起,只能问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