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脸亲昵的说道。
躲在里屋的靳水月听到端敏长公主这话,一下子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好端端的端敏长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在她离京这一个多月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儿嘛?可她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啊。
“端敏,哀家说过了,水月是不会嫁给罗卜臧衮布的,你日后不要再说这样一厢情愿的话,听着渗人的慌。”太后语中有着一丝怒气,还有冷意。
“皇额娘生气了?呵呵……皇额娘还真是疼爱这个丫头,算起来,她和您可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是您养在身边几年而已,您却事事为他考虑,连您最疼爱的外孙罗卜臧衮布都不顾了,儿臣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呢。”端敏长公主故意装作很委屈的说道。
“哀家不想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你跪安吧。”太后沉声说道。
“额娘,皇祖母累了,咱们跪安吧。”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卜臧衮布开了口,语中还带着一丝无奈,他家额娘在科尔沁霸道惯了,所有人都得依着她,如今到了外祖母面前都没有收敛,真让他十分担心。
“罗卜臧衮布,额娘这是为你好,额娘已经让人算过了,靳水月那丫头的八字是难得的好,和你很般配,能娶她做你的嫡福晋,额娘自然高兴,更何况她是你外祖母一手调教的丫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你先出去吧,额娘和你外祖母有几句话要说。”端敏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对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了。
“端敏,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的可怕,甚至有些可憎……。”待屋内只剩下她们母女后,太后才沉声说道。
“皇额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儿臣这也是为了我的宝贝儿子好,皇额娘您对那丫头视如己出,日后她嫁过来,皇额娘自然对女儿和罗卜臧衮布更爱护,这也是亲上加亲啊。”端敏长公主笑着说道。
“这些年来哀家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做出的那些事儿,哪一件不够让你身败名裂,哀家都给你担下来了,你还要哀家怎么样?”太后的语气变得很冷很冷。
“嫁给班第并非我所愿,当初这门婚事是皇祖母和皇额娘您定下来的,儿臣记得……当时儿臣在皇祖母的殿外跪了整整三日,苦苦的哀求,可最疼我的皇额娘竟然也选择了漠视……你们都是从科尔沁草原走出来的贵女,包括我的亲额娘也是,你们都希望我嫁到科尔沁去,亲上加亲,同时也是为了保住你们母家的权势……你们赌上了我一辈子的幸福,你们甚至把我心爱的人害死了,如今……我要一个靳水月,您却不给了,皇额娘……您如今舍不得她,当初为何就舍得我?”端敏长公主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语中带着浓浓的不满和怨恨。
“哀家再说一遍,科林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时隔这么多年,你在科尔沁作威作福,哀家知道这是因为你心里难受,所以也不过问,能依着你的,由着你的,哀家都尽量依着你,甚至你每次回来都要故意把哀家气个半死,哀家都知道,但是端敏……皇额娘还是要告诉你,当初……逼你远嫁,并非皇额娘所愿,那时候,皇额娘人微言轻,阻止不了,可是如今……。”
“可是如今皇额娘却不会让人再左右水月那丫头的人生,对吗?”端敏长公主打断了太后的话,低声笑了起来:“这么说起来,当初皇额娘未能阻止女儿出嫁还是很遗憾的,所以现在要补偿到旁人身上吗?可是女儿这么多年来被您宠坏了,也不允许任何人拂了我的意思呢,她这个儿媳妇,女儿是要定了,皇额娘若是不信,便走着瞧吧。”端敏长公主说到此冷哼一声,起身离去了。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靳水月在里屋也是大气都不敢出,巧穗那丫头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直到太后的声音传了过来。
“丫头,出来吧。”太后的语中满是疲惫之色。
“娘娘。”靳水月走了出去,轻轻福了福身,乖乖的站在了一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太后叹息一声道。
“是。”靳水月轻轻颔首。
“也不知怎么的,一开始她并没有说要你给她做儿媳妇,她心气高,一直盯着六公主和八公主,可是一个月前,德妃请她去永和宫用膳后,她便气冲冲的跑到哀家这儿来发了一通脾气,还说要让你做儿媳妇,不仅如此,她还擅自做主,求皇上下旨赐婚,甚至还派人去科尔沁把她罗卜臧衮布叫来了,说是要在京中成亲。”太后语中满是无奈和烦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