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的确很生气,恨不得立即将那些人抓起来,让他们无法再残害自己的同胞,不过她不能仅凭李德的话就派人去琉璃厂搜查这玻璃作坊。
这个作坊尽管已经不被皇帝看中,完全成为鸡肋了,而且还从内务府搬出来了,可还是属于内务府管的。
“郡主……要不要将此事上奏?”妙穗见自家主子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便低声说道。
“嗯,还是上奏为妙,我虽然是郡主,但就是身份地位高了点,手底下其实只有鄂辉等人可以差遣,而且我没有搜查玻璃作坊的权利,那毕竟也算是个小衙门,还是上奏吧,不过……这件事儿也不宜惊动皇上,告诉谁比较好呢?”靳水月低头沉思起来,片刻后才休书一封,让鄂辉派人送了出去。
她今儿个才从宫里出来,此刻倒是不方便再进宫去了,她几乎每日都进宫一次,已经遭人非议了,特别是赶车的张叔说了,他们的马儿似乎被人动过手脚,证明宫中的人又不安分了,她还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好。
至于十三阿哥,他这些日子忙着他府邸的事儿,靳水月也没有去打扰他,想来想去,还是告诉四阿哥最合适。
除了十三阿哥,她仿佛和四阿哥最熟,自然要找熟人帮忙。
虽然今儿个四阿哥气冲冲的走了,仿佛是她招惹了他,可是靳水月怎么想都没有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心想着他肯定是生别人的气,所以还是去麻烦他了。
鄂辉派了个亲信亲自去送信,信函送到了四阿哥府上,交给门房后便离开了。
那门房接到了信函,送信的人又打着靳家郡主的旗号,他也不敢耽搁,立即双手捧着信函往府里最深处跑去了。
如今已近八月中旬了,京中天气凉爽了许多。
午睡起身后,侧福晋李氏便在自个的院子里散步,观赏着宫里刚刚赏赐下来的菊花。
“德妃娘娘对侧福晋您真是宠爱有加,派人送了这么多新鲜的菊花来给侧福晋您观赏,瞧瞧这些花儿,开的真美。”格格宋氏一边扶着李氏的手,陪着她赏花,一边笑着说道。
李氏闻言十分享用,娇媚的脸上满是笑容,轻轻摸了摸花儿,娇声道:“花儿是美,不过就这么放着观赏,总有凋零的一日,还不如煮了吃了。”
陪在一旁的岚娇闻言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心道这侧福晋还真是俗人一个,不过可不敢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笑什么?”李氏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岚娇被她的呵斥声吓了一跳,涨红脸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觉得侧福晋您腹中的孩子肯定是饿了……想吃菊花羹了,他肯定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孩儿。”
李氏闻言倒是没有再和岚娇计较了,只是冷哼一声道:“德妃娘娘送来的花,本福晋若是吃了,岂不是对娘娘不敬,岚娇,你安的是什么心?”
“侧福晋,妾身哪敢用这些菊花为您做羹汤,妾身这就去咱们府里的小园子采摘菊花,妾身瞧见那儿也有。”岚娇连忙回道,才不会上李氏的当,她嫁过来有一个多月了,也算清楚这府中几个女人的脾气,知道这李氏仗着平日里还算得宠,又生养多,所以很是傲气,她自然不是和她计较。
“哼。”李氏闻言轻哼一声道:“算你识趣,索性本福晋也没事,也去逛逛园子,你拿上竹篮摘花吧。”
“是。”岚娇应了一声,立即让伺候的丫鬟拿了竹篮来,一行人出了她们居住的院子往外去了。
只是众人刚刚走了不远,就碰到了急匆匆跑过来的门房,那奴才走的很急,差点儿就撞了过来,气的李氏浑身发抖,厉声喝道:“该死的狗奴才,没有瞧见本福晋在此吗,你竟然敢横冲直撞,若本福晋腹中孩子出了丝毫岔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侧福晋息怒,侧福晋息怒。”那奴才吓得脸色苍白,一个劲儿的磕头。
“你如此急切,可是有事?”岚娇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低声开了口。
“是是是。”奴才脸上露出了感激,随即急声道:“奴才是忙着给四爷送信,所以走得急了些,没有瞧见侧福晋和二位格格从一旁走来,是奴才该死,是奴才该死。”
李氏闻言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冷声道:“既然是给四爷送信,那就快去吧,耽搁了你便是错上加错。”
“是,奴才这就去。”那守门的奴才应了一声,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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