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就先走了,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
不是冯谦啰嗦,是靳水月喝多了酒,他怕她忘记。
“知道了,你很烦啊。”靳水月冲着他挥挥手:“快走吧。”
“贝勒爷,在下告辞了。”冯谦朝着四阿哥行了礼,才快步出了靳水月的院子。
打了个哈欠,靳水月准备绕过自己面前这尊大佛,回去睡觉了,可是刚刚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差点儿撞到了他,没办法,赶紧往另一边绕,可发现自己眼前还是这个人,她有些囧了。
虽然头晕乎乎的,不太清醒,她也知道某人是故意的。
“你……干嘛拦着我?”靳水月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小年纪,学旁人喝什么酒?”四阿哥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本来不想多嘴的,可有些话却脱口而出。
靳水月闻言抬起头看着他,见某人脸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的缘故,在他面前一向尽量夹着尾巴做人的靳水月一下子就瞪了回去:“关你什么事儿?我看你比冯谦还啰嗦。”
“冯家人就是想利用你,以后离他们远点。”四阿哥沉声说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你这次帮了我们……我就会……感激你……你也……忒小气了,本小姐为了救你……都豁出去了,竟然没有我的金叶子……。”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推了四阿哥一把,他倒是没有料到她如此大胆,措不及防,当真被她推开了。
“大姐、二姐都有,就我没有……真是讨厌。”靳水月一边踉踉跄跄往自己屋里走去,一边迷迷糊糊的嘀咕道。
四阿哥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就听到门砰的一声响,关上了。
“金叶子……。”四阿哥微微蹙眉,就因为自己没有给她金叶子,所以这丫头耿耿于怀,还不高兴了?
他一直没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如今看来……倒是他的不是了。
他住的院子离靳水月住的并不远,方才回去时,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就进来了,大约是因为她喝了酒,他想顺便瞧一眼,看看她有没有大碍,哪知道竟然会看见冯谦在这儿。
“大半夜的,放男子进自己的院子来,就不怕旁人不怀好意吗?”四阿哥皱着眉头低声说着,随即快步往外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小六子有些囧了。
那位冯少爷……只怕在自家主子心目当中,已经沦为坏人了。
只不过……他家主子还真是奇怪,冯少爷大半夜跑来郡君院子里找她固然不对,那他家主子呢?明知故犯吗?
小六子当然没有那个胆子在自家主子面前说什么,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出去了。
此后三日,靳家人一直在收拾行装,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启程回京了。
六月初便要选秀,如今时日已经不多了,当然要快些赶回京城。
原本靳治雍不过是个通判,从前和冯协一关系也不错,还想着告个假回京一趟,哪知道如今自己却因祸得福成了知府,从六品小吏成为了从四品的父母官,要离开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了,如今只能一个人留在广州府,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和女儿们离开了,心里不知道多想陪着去。
“大人,今日午时要处斩季氏,还请大人主持。”李捕头跟在靳治雍身后,待靳家人走远了,才恭声禀道。
如今靳治雍已经是广州城的父母官了,冯协一已经成为过去,该听谁的话,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冯家人呢?”靳治雍沉声问道。
虽然女儿说要放过冯家人,但是靳治雍心里还是有疙瘩的,他在广州府任职多年,还以为冯协一是只得相交的人,和其称兄道弟,哪知道到头来人家却背叛了他,心里还是很郁闷的。
“启禀大人,冯家众人已经搬出了知府衙门,到外头的宅子里住去了。”李捕头连忙回道。
“嗯。”靳治雍闻言颔首,还是十分满意的,他可不想看到那些人,免得给自己添堵。
“走吧,带我去死牢。”靳治雍对李捕头吩咐道。
“是。”李捕头应了一声,立即前头带路了,心想着那季氏虽然罪该万死,但到底是靳大人的妾室,想必靳大人还是有些不舍的,才要去见人家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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