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相见恨晚,实在舍不得把他怎么样啊。
最终李隆基眼珠一转,看向崔耕,道:“越王千岁,关于裴相的案子,你怎么看?”
在他的想法里,崔耕既然护送高丽丽入长安,那就说明他对李晟没多大的恶感。但是相反的,裴光庭打着崔耕的旗号行事,今天甚至差点让崔耕有性命之忧,崔耕肯定会对裴光庭恨之入骨。如果让崔耕说话的话,他很可能会偏向李晟这边。
但是,现在的崔耕却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此时他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
没错,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裴光庭,但还有个事情,没有解决:裴光庭为何在很久以前就收服了一伙山贼?这时间上依旧对不上啊。
他想了下,没理李隆基,而是看向多罗素,道:“多罗素,你看看,这些贼人里面,可有你的同伙吗?”
“好像是没有啊。”
“你再仔细看看?”
“是!”
多罗素从堂屋出来,到了院子里,仔细观察,大约过了一刻钟才回转,道:“这些贼子里面,没有俺认识的 人。不过……”
“怎样?”
有个官兵的小校,俺倒是认识。
“嗯?小校、”
崔耕迅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疑问。骑警们集结起来,捉拿贼人,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赶紧道:“到底是谁?你来指认!抓住他!”
“遵命!”
没费什么事,不消一会,那小校就被五花大绑,推出了堂屋。
崔耕向李隆基介绍道:“微臣刚才已经说过,贼人们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至今为止,这是第三次,在他们第二次作案的时候,微臣抓住了一个俘虏,此人 就是多罗素。而这名小校,就是他的同伙。现在可有意思了。为何骑警来得这么快?甚至是……贼人自己抓贼人自己呢?”
“啊?还有这般隐情?”李隆基面色微变,轻轻一拍几案,看向那小校,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得清,讲得明,朕可以法外施恩,饶你不死。但你若负隅顽抗的话,就莫怪王法无情了。”
“我招,我招啊!”那小校磕了一个响头,道:“启禀陛下,小的是李林甫李相的人。是他把我调到了胜业坊。并且告诉小的,今晚会有贼人行刺李中郎务,必要找个理由集结好队伍,把贼子一网成擒。”
“胡说八道。”李林甫赶紧澄清道:“此人的调动确实是微臣下的命令。但那是因为我收了他些许钱财。到底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他本身有什么秘密,微臣是一概不知啊。”
怎么这事儿,现在还牵扯到李林甫了?
李隆基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看向崔耕道:“越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