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当然没有更好的法子,被崔隐甫问得一滞,只得摆了摆手,道:“总而言之,此计绝不可行,你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或者……咱们等等别人的法子?”
崔隐甫气鼓鼓地道:“总共就三天时间,昨天一天,今天一天,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这么短的时间找另外的法子,反正我是不看好。大哥,您还是多想想,该如何应对柴碧儿小娘子吧!”
对啊,如何应对柴碧儿,乃至该如何救严武的性命呢?
崔耕的确非常为难。
……
……
第三天,会春殿内,一片愁云惨淡。
柴碧儿站起身来,道:“越王千岁,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您就莫太迂腐了吧?总而言之,咱们先让那袁娥救下严武,解决了问题再说。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咱们过后再想办法解决,不行吗?”
崔耕苦笑一声,道:“解决?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这种事儿怎么解决?”
“但是,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严武自刎,见死不救吧?”杜甫也有些着急了。
崔耕道:“那当然不是。本王的意思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隐甫贤弟的主意不成,那不还有别人吗?”
崔隐甫道:“但问题是,直到现在,您提的那个别人,现在连个影子也看不着啊。”
“呃……”
崔耕自己也不报多大的希望,一阵语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崔耕眉头紧皱,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要放弃自己的观点,直接按照崔隐甫的计划行事了。
正在这关键时刻,忽然,宋根海急匆匆地走进了殿内。
他微微一躬身,道:“启禀越王,风间正树和风间芳子求见。”
崔耕顿时大失所望,道:“他们俩能有什么事儿?现在本王正忙着呢,让他们改日再来,呃……若是小事儿不太为难的话,你就帮他们办了吧。”
宋根海无奈道:“可是……他们兄妹是为应约而来啊。您不是悬赏,要人想办法说服慧义老和尚吗?”
“嗯,确有此事。”
“他们兄妹俩,已经把慧义老和尚带来啦1!”
“啊?还有这事儿?”
顿时,崔耕的心情,有如三伏天吃了一大块冰西瓜那么痛快。他忙不迭地道:“那还愣着什么?快请!快请啊!”
“是。”
功夫不大,在宋根海的引领下,风间兄妹和慧义老和尚一起,来到了会春殿内。
“参见越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三位恭恭敬敬地见礼。
崔耕赶紧离了王座,以手相搀,道:“老禅师快快请起,赐座。对了,风间正树和风间芳子,你们也坐啊!”
“谢王上。”
崔耕坐回王位,风间兄妹和慧义和尚一齐落座。
不待崔耕询问,风间芳子已经如同献宝一样,骄傲地道:“越王千岁,您可是之前答应过。只要我们兄妹能立下大功,就准许我们兄妹留在您身边学习的。这说服慧义禅师的事儿,总算是大功一件吧?”
风间正树重新站起来,深深躬身,道:“我们兄妹既不要二十万贯钱,也不要五品散官,唯愿留在越王身边效力,还请越王成全。”
风间芳子也忙不迭地起身,道:“对,哥哥的话就是我的话。还请越王千岁成全。”
崔耕心情甚佳,慨然道:“这有何难?本王允了。以后你们兄妹俩就留在本王身边为侍卫,若再立功劳,另有封赏。”
“谢王上!”
风间兄妹跪倒在地磕头,然后起身来到崔耕的身旁侍立,算是立刻走马上任了、
当然了,崔耕的贴身侍卫多了,他们还是很难凑崔耕的跟前。
崔耕这才来得及问道:“对了,你们兄妹二人,到底是如何说服慧义老禅师的呢?本王心中甚是好奇啊!”
“这事儿还是老衲来说吧。”慧义禅师解释道:“其实老衲是扶桑人。三十年前,老衲从扶桑前来大唐寻求佛法的真谛,一直没回去。后来年纪大了,耐不得海上颠簸,也就息了那番心思。没想到今天竟在大唐得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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