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回纥使团一事,崔耕也甚为高兴。当天晚上大排夜宴,欢庆胜利,
饮宴正酣之际,忽然张巡站起身来,手举酒杯道:“越王千岁,下官敬你一杯。”
“张县令请。”
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张巡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一脸惭愧地道:“唉!当初我真是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我还以为您乐得回纥和大唐再起纷争呢,没想到的是您却主动把杀死华南金的责任搬到了自己的身上,让回纥使者无法发难。”
崔耕道:“现在张县令算是应该明白本王的真正意思了吧?你看,本王之前同你说的那件事儿……”
张巡的面色有些尴尬,咽了下吐沫,道:“其实……其实下官就是想……想跟您说这件事,我……我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长安。”
“摁?离开长安?为什么?”崔耕问道。
张巡道:“朝廷已经下旨,让我官复原职,明日一早我就要回真源县上任了。”
他期期艾艾地道:“越王千岁,若是某……某没有高中进士,还是愿意为您效力的,不过现在……”
崔耕知道他为难,打断道:“张县令,不必往下说了。还君明珠双泪流,恨不相逢未嫁时。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来,本王也敬你一杯酒,祝你一路顺风。”
“谢越王千岁!”
杨玄琰在一旁嘟囔着:“哼,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头挖不倒。父王啊,你现在死心了没?”
“呃……”崔耕假装没听见,扭过头去。
……
……
李光弼现在却是春风得意,因为李隆基下旨,招他入宫觐见。
进了皇宫之内,李隆基摆下酒宴,命令各路重臣给李光弼敬酒,李光弼觉得自己现在所受的尊重还远胜当初为左羽林将军之时,心情真是十分激动。
酒到杯干。
在酒宴到了高~潮之时,李隆基又当众宣布让李光弼官复原职。李光弼心里高兴得越发恣意痛饮。
……
……
混混沌沌,李光弼恢复了意识,
“嗯?我这是在哪啊?哦,是了,我昨日在皇宫内饮酒,一时不慎,饮过量了,醉了过去。现在想必还是在皇宫之内吧?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真是该死。”想到这里,李光弼彻底睁开了眼睛。
但见四下里雕梁画栋,屋内陈设华丽之极,应该是在皇宫里。不过
“嗯?”
李光弼陡然发现自己身旁躺着一名女子。
“哎呀!”
那女子此时也醒来了,发出了一声尖叫。
李光弼吓得个魂飞魄散,道:“别叫,别叫,你叫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程元振带着几名甲士走进了屋内,高声叫道:“哈哈!好你个李光弼啊,刚刚立下大功就得意忘形,强掳宫女,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你让陛下的脸面往哪搁?你让回纥人如何看待我们大唐?你可知罪吗?”
李光弼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是被程元振诬陷了,还是确实酒后乱性,侮辱了那名宫女。
他长叹一声道:“唉!也许是光弼命中该有此一劫,程公公你说如何解决此事吧,光弼毫无怨言。”
程元振道:“我哪做得了你左羽林将军的主啊?这事儿当然还得陛下定夺,你回去等着侯旨吧。”
“是,那光弼告退。”
李光弼踉踉跄跄地回了万宁县衙。
那圣旨比他到得慢不了多少,结果又是一个官复原职,不过这次是从左羽林将军,官复到万宁县令了。而且李隆基还真对得起他,直接在圣旨上写明了酒后无行,只是没写强掳宫女之事。
……
……
越王府内。
崔耕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刚要准备洗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宋根海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道:“王上,张县令求见!”
“张县令?哪个张县令?”
“就是张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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