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大唐和大食并列第二,回纥充其量是第四。
他之所以敢敲诈大唐,主要是大唐怕崔耕得利,而不是真的怕了回纥。
当时真源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无从考证。但是,崔耕、薛瑶英都在现场是可以肯定的,华南金掳走了薛瑶英关在密室中,也是事实。
仔细想来,崔耕的解释,比自己道听途说的说法,还要可信一些。
更进一步说,到了现在,事实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说出事实的人。
天下人还是相信名声甚好的崔耕。
好么,真源县土豪华南金,把崔耕的老婆、大唐的公主薛瑶英掳入了密室中。崔耕找到薛瑶英后,一怒之下,把华南金宰了,过分吗?
一点都不过分!
崔耕没把华南金千刀万剐,已经算是宅心仁厚了。
现在可好,回纥竟然打着为华南金报仇的名号,兴兵犯唐。这完全不占理啊!
这完全是在蹬鼻子上脸,欺负大唐朝廷和崔耕啊!
大唐朝廷和崔耕哪怕只是为了面子,也得联合起来,对付回纥。
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联合起来打天下第四,弄不好,回纥就有灭国之忧了。
哦,敢情药罗葛骨力裴罗不远万里来到长安,就是给回纥招灾惹祸的啊!
药罗葛骨力裴罗心里电转,顿时面上的笑容和煦如春风,灿烂似朝霞。
他大手连挫道:“这话是怎么说的?这话是怎么说的?事情原来是这样,小王完全是误信了人言啊。”
崔耕笑眯眯地道:“哦?如此说来,王子殿下是不准备给华南金报仇了?”
“不报仇了,不报仇了,他完全是罪有应得。”
“那你们的兄弟之情怎么办?”
“什么兄弟之情?那玩意儿我们从来就没有过,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那对于张县令呢?”
“哎呀,我完全是错怪了张县令啊。”
药罗葛骨力裴罗倒也光棍,愿赌服输,来到了张巡的面前,深施一礼,道:“小王一时鲁莽,让张县令受委屈了,还请张县令见谅啊!”
张巡的眼圈儿有些泛红,道:“好说,好说”。
冒牌李子峤也非常高兴,道:“如此说来,华南金的事儿,就算彻底解决了?”
“彻底解决了。”
“王子殿下到我大唐来,除了贺父皇的千秋节来以及这件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吗?”冒牌李子峤继续问道。
药罗葛骨力裴罗道:“当然,除了贺大唐天子的千秋节外,我们回纥主要还要办三件事。现在才是第一件哩?”
冒牌李子峤道:“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药罗葛骨力裴罗轻轻吐出了两个字,道:“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