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行啊!”程元振听完了,眼前一亮,道;“翠珠,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了。你是位女中诸葛哩。”
“程公公觉得此计可行?
“简直太可行了,就这么办了。”
程元振心怀大畅,拍了拍王维的肩膀,道:“明日你就依计行事。若果真能把那李光弼给坑死了,杂家保你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就是把碧珠娶回家去为小妾,都毫无问题啊,哈哈!”
王维微微躬身,道:“愿为程公公效力。”
……
……
李光弼皇城内的一席话,几乎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罪死了。在这些人的以讹传讹,推波助澜之下,李光弼很快就成了大唐官场的众矢之的。
第二日李光弼当执,很明显地感到了大家对他的冷淡。他性子高傲而执拗,也不愿意对同僚说软话。官署中,整个上午的气氛沉凝之极。
杨玄琰的消息非常灵敏,听说了这件事后,想到父王交代的,要拉拢李光弼,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暗暗琢磨:若是李光弼春风得意,我才懒得去跟他掰扯呢,没的丢了面皮。但是,现在,却是李光弼过得很不如意,到时候,我既可以欣赏下他的窘状,又能完成父王交代下来的任务,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杨玄琰找到了凌十三,二人弄了点卤牛肉、嫩羊肉、烧鸡、烤鸭等物,再提上一坛子木兰春酒,往李光弼的官舍而来。
大唐朝廷很大方,对官员们中午管饭,饭菜的质量也很不错。只是大家都凑到一块吃,有意无意地孤立李光弼。
李光弼一个人在一个房间内,自斟自饮,喝着闷酒。
笃笃笃~~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李光弼开门一看,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杨玄琰和凌十三。
他面色不悦道:“怎么了?你们要来看某的笑话不成?嘿嘿,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啊!我这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呢!”
“你……”杨玄琰深吸一口气,暗想,他自尊心强,也是可以理解的么。
我让着他!
想到这里,杨玄琰道:“你小日子过得好,我们哥俩的日子过得也不差啊。来!咱们喝两杯!”
“不必了。”李光弼摆了摆手,道:“咱们没那个交情,你们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
我再忍!
杨玄琰强努着笑意,道:“莫说的那么绝对嘛,谁没求得着谁的时候呢?”
李光弼斩钉截铁地道:“这么说吧,某就是死,也不会和乱臣贼子崔耕同流合污的,你们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我擦!你说谁是乱臣贼子!有种的话,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再说十遍也是一样!越王崔耕崔二郎,越王崔耕崔二郎,越王崔耕崔二郎,越王崔耕崔二郎……”
“你特么的找死!”
李光弼说自己,杨玄琰和凌十三这哥俩还能忍,但要说崔耕,他们可受不了了。
呜~~
凌十三醋钵大小的拳头,向着李光弼直袭而来。
然而,李光弼早有准备,他身形一转,闪过了凌十三的拳头,然后怒吼一声“杀”,抽出了随身的佩剑!
唰唰唰!
繁星点点,向着杨玄琰和凌十三袭来。
这二位赶紧王后连退数步,大怒道:“好你个李光弼啊,你敢动刀子”
“动刀子怎么了?动刀子又怎么了?这是你们自找的。”
李光弼剑尖儿前指,厉声道:“你们回去告诉崔耕崔二郎,莫打我李光弼的主意了。我生为陛下之忠臣,死为陛下之忠鬼。终有一日,我会为了陛下,踏平泉州,活捉崔耕崔二郎!”
“好小子!”杨玄琰道:“原来你是这么个不识好歹的玩意儿,某之前算看错你了……咱们日后永不再见!”
“滚!”
眼看着杨玄琰和凌十三走远了,李光弼不禁暗暗得意。
他仔细寻思:这回我可在同僚面前露了脸了,义正言辞的拒绝崔耕的招揽,还动了刀子。大唐的忠臣,我认了第二,谁敢认第一啊!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什么啊?这孙子做这场戏,是打算给谁看啊?”
“对啊,这不是把咱们当傻子吗?”
“他何德何能,能得越王千岁如此看重?”
“唉,要说他们前面表演得还能凑合,但最后这段动刀子,简直是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了。”
……
好么,李光弼所为的一切,都成了给俏瞎子丢媚眼儿,简直毫无意义。
苍天啊!大地啊!怎么就没人能懂我呢?
李光弼郁闷之极。
正在这关键时刻,远方有一个身着绿袍的官员走了过来,道:“敢问,您就是李光弼李将军?”
“不错,正是李某人。”
“敢问您是……”
“在下姓王名维,如今官居太乐寺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