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崔耕毫无办法?要对崔耕请降?”
有人道:“国主的意思是,您白日在城楼上说的一切,都是为了麻痹崔耕?”
阁罗凤得意地点了点头,道:“然也!”
“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担心本王战不过崔耕?哈哈哈!”阁罗凤仰天长笑,道:“不错,单凭南诏之力是战不过崔耕,但是……谁说本王要仅靠南诏之力了?”
“难道还有别国的兵马?”
“不错,正是。”阁罗凤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大伙了。本王早已修好了铁桥,吐蕃赞普正率二十万大军,星夜赶来,到达唐军的背后!”
宋昊康满脸地惊喜之色,道:“二十万大军?”
“不错,非但是二十万大军,而且俱是精锐。不夸张地说,这二十万是吐蕃的倾国之兵了。现在我南诏二十万大军守太和城在前,吐蕃二十万军袭唐军在后。唐军腹背受敌,焉有幸理?”
“国主英明啊!”宋昊康跪倒在地,道:“您不声不响就为我南诏求来了二十万援军,轻轻松松反败为胜,就是南诏历代先祖,都远远不如啊!”
“哈哈,四十万对二十万,我军必胜!”
“崔耕偌大的名头又怎么样?还不是栽在国主的手中?”
“我南诏有国主为王,何其幸也!真是上苍保佑,百姓之福。”
……
霎时间,南诏众贵人齐齐跪倒在地,一片谀词如潮。
当然了,还有些人隐隐想到,崔耕用兵如神,虽然我军现在兵力占优,却未必就一定能胜啊。
甚至有人想到,吐蕃人穷凶极恶,可比大唐难应付多了。这么一来,不是引狼入室吗?还不如直接投降唐军呢。
不过,当此全场一片欢腾之际,却没人敢直接说出来。
阁罗凤听了人们的恭维非常受用,继续道:“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王不光是安排下了吐蕃人这一只伏兵,还有爨部。大家等着吧,爨部今晚必反,偷袭崔耕的大营!”
宋昊康眼眼前一亮,道:“如此说来,唐军今夜面临的窘境是,变起肘腋,三面受敌?哈哈,既然如此,即便崔耕是白起复生,诸葛再世,也必败无疑了!”
“就是这个道理!”阁罗凤长身而起,道:“待唐营中变乱一起,我军就出城击敌,必然大获全胜。”
噔噔蹬~~
阁罗凤话音刚落,就有一小校跑进了现场,单膝跪地,道:“启禀国主,唐营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声!”
“那家伙来了!”阁罗凤长身而起,兴奋地全身发抖,
他高声道:“来人啊!”
“在!”
“取本王的铠甲兵刃来,我要亲自带领诸君,奋勇杀敌!南诏的千秋霸业,就在今朝!”
“喏!”
自有内侍领命,去给他取铠甲兵器。
群臣们大部分也非常高兴,齐齐跪倒在地,道:“愿为国主效死!”
“愿为南诏杀敌!”
“大败唐军,南诏大举,就在此时!”
“国主您就下命令吧,某愿为先锋,杀唐人一个片甲不留。”
……
现场吵吵嚷嚷,士气如虹。
可正在这时,角门处,忽然有个声音传来。那声音不大,大家却无比熟悉,直如同寒冬腊月一盆凉水兜头而下,人人面色一顿,喊声嘎然而止。
只听那个声音道:“不错,不错,军心可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