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连连磕头。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吧,这番姿态足以让崔耕满意。崔耕把他搀扶起来,温言抚慰。
不过,崔耕还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当天中午,崔耕到了陈家临时的营寨内。陈仁谦大排筵宴,既为崔耕等人压惊,又是为他们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崔耕终于开口了,道:“陈刺史,本王有一事不明,不吐不快啊!”
“越王千岁有话请讲当面。”
“是这么回事儿。今日我崔耕深陷绝境,若无您的出手相助,绝无幸理。现在问题来了……何、冯、陈三家合兵一处,再加上南诏,对岭南道的胜算就算没有五五之数,也差不了多少。您为何选择了支持本王,背叛了自己的亲弟弟呢?”
陈仁谦微微一笑,道:“这事儿其实也简单。不错,我们陈家起事获胜的可能,是五五之数。但是……我们陈家和您合作,永保富贵的可能……远在五五之数以上啊!”
何游鲁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他这话不靠谱,道:“陈刺史指的是封建美洲之事?您对越王的承诺……就没一点怀疑?”
“封建美洲只是原因之一,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是……”
陈仁谦看了崔珍一眼,道:“这事儿还请珍公子说说吧。”
“我……我……”崔珍满面通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父王想让孩儿当美洲王,那……那……美洲与中华风情迥异。孩儿娶两个正妻,也是可以的吧?”
“啥?两个正妻?”崔耕心中一动,道:“你小子该不会……该不会被人抓住之后,还泡妞了吧?你小子真够能的啊!”
陈仁谦道:“珍公子乃人中龙凤,即便身陷囹,也难掩其锋芒。老夫有个孙女,名曰陈子轩,与令郎情投意合。还请越王成全啊!”
崔耕心中暗暗琢磨,崔珍虽然是被陈行范抓住了,但他的身份在那呢,想必只是软禁而已。
陈子轩一个小娘子对越王之子非常好奇,与他渐生情意,也是可能的。
当然了,更大的可能,是陈仁谦这个老狐狸做了一个局。这对少男少女自觉是天作之合,其实是落入了陈仁谦的彀中。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关系,陈仁谦才找了慧明小和尚,询问自己准卑如何补偿陆家。
陈仁谦非常满意自己的答复,才有了今天的大义灭亲之举。
但不管怎么说吧,这桩婚事,自己是非答应不可了。
想到这里,崔耕道:“既然陈刺史开口,本王焉有不允之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