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这秘方,为珍儿定下一桩好亲事,崔某人并无不舍。”
“难得崔先生如此想得开,那这桩婚事,就包在老夫的身上。”
“多谢冯家主了。
二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非常高兴,携手揽腕地回到了厅内。
何游鲁一看他们这样子就着急了,猛地一拍几案,道:“怎么?冯家主是打定主意,姚偏帮那姓崔的了?”
“当然不是。”冯仁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何酋长和崔先生都是冯某人敬佩之人,我岂能厚此薄彼?此时是想给二位做个和事佬。”
顿了顿,又继续道:“何酋长您得讲理啊,就算崔珍公子真的偷看令爱洗澡,也罪不至死不是?我姓冯的就这么让你就这么把人杀了,也没法在岭南道立足了。您看这样成不成……给冯某人一个面子,你们何家和崔家结成秦晋之好,让崔珍公子娶了令爱,好事变坏事儿。”
崔珍当即眼前一亮,轻拍了一下手,迫不及待地道:“好啊,这事儿我同意!”
少年好~色慕少艾,看来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已经春心萌动,见了那何家小娘子后,难以按捺住心猿意马了。
崔耕狠狠瞪了崔珍一眼,微微躬身道:“发生今日之事,实在是崔某人教子无方之过。还请何酋长高抬贵手,答应了这桩婚事吧。”
何游鲁更是补充道:“崔先生已经答应了,以那两种特殊金创药的秘方做聘礼,真是足见诚意。何老弟,切勿推辞啊!”
在冯仁智的想法里,自己今日的所为,真的堪称一举三得。
一来,崔元毫不犹豫地献上了秘方,证明他确实不是越王派来的卧底。二来,崔元和何游鲁结为秦晋之好,对自己的起事也大有帮助。三来,这配方掌握在崔元手里秘而不宣,制作金创药的效率太低,远不如掌握在何游鲁手中。还有最关键的,这事儿是慷他人之慨,自己根本就不费什么!
至于何游鲁拒绝自己?那怎么可能!自己固然不想得罪他,但他也得顾及自己的面子不是?自己提出的这个解决办法,简直是双方唯一都可接受的法子。
然而,出乎冯仁智的预料,何游鲁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这桩亲事,坚决不成!”
“为什么?”冯仁智不悦道:“就算何酋长看不上崔公子以及那两个秘方。难道对冯某人的面子,也毫不顾忌吗?”
“当然不是。”何游鲁苦笑道:“实不相瞒,我那女儿,已经许配了人家啊!”
“许配给谁了?”冯仁智和崔珍面色骤变,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泷州陈刺史家的二公子陈立。”
“啊?怎么会这样?”
冯仁智当时就有些傻眼,陈行范的长子陈果已死,二儿子陈立就是泷州陈家当然的继承人。按说陈家和何家定亲,加强联系巩固盟约,并不奇怪。
但是,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借花献佛之计,变成了揽货上身,截胡陈行范家二公子呢?
这可如何收场?
何游鲁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冯仁智心惊胆战。
他叹了口气,道:“而且……我听说陈立公子,两天后,就会到冯家镇来,给冯家主贺喜。您说,他知道今日之事后,能不能善罢甘休呢?无论是对崔珍,还是对您冯家主。就是我,现在不把崔珍怎么样了,也没法子对陈立公子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