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道:“冯家邀您参加采买大会呢。您瞅瞅,这可是烫金的请帖,一般参加采买客商的人,可得不着这个。”
嗯?
崔耕闻听此,顿时心中一动,道:“奇怪啊……冯家采买东西,是为了三位公子的婚事。这婚事上,总用不着什么金创药吧?”
那伙计道:“原来小的也觉得奇怪,不过,被冯栓老爷子一解释,我就全明白了。”
“说来听听?”
“你想啊,冯家和洗家世代结亲,不分彼此。那洗家大部分部民是生活在山林里面,保不齐哪天就被猛兽所伤,这不就需要金创药了吗?再说了,那些僚民多野蛮啊,众义气轻生死,多有打架斗殴之事,也需要金创药。这次冯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娶的洗家的女儿,这些金创药虽然不能用在婚礼上,却完全可以用在聘礼上嘛。僚人可不管吉利不吉利的,有用就成。”
“原来如此,多谢小二哥解惑。”
说着话,崔耕从袖兜中掏出来一张聚丰隆银号的钱票递了过去。那伙计一看是十贯钱,乐得都找不着北了,连声道谢,心满意足地离去。
咣当!
崔耕把门关上,又上了锁。
他面色肃然,有意压低了声音,道:“宋兄,你怎么看?”
宋苦笑道:“越王何必明知故问?看来这冯仁智是准备造反了,他明着是为三个儿子的婚事做准备,实际上却是为造反做准备啊!”
崔耕道:“本王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为何对贩卖金创药的人待若上宾?哼,用来做给洗氏的聘礼,鬼才信他呢?瞧着吧,他在这采购大会上,肯定买大量的粮食、布帛、牛皮、铜铁等物,至于金创药更是重中之重。”
宋有些担心道:“冯家铁了心要造反,那咱们还去不去他这采购大会?”
“去,为什么不去?”崔耕豪情万丈地道:“小勃律我都走了一遭,扶桑的阴谋诡计都奈何不得我,又何况小小的冯家?再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看看,能否利用这最后的机会,说服冯家归顺本王!”
崔珍看出了便宜,道:“既然您有了请帖,能顺顺当当地进冯家了。那孩儿《道德经》的事儿……”
“哼,顺顺当当?”崔耕道:“我来问你,你说咱们是卖金创药的。到时候,冯家姚验货怎么办?不解决了这个问题,咱们如何进冯家?”
“呃……”崔珍又没词儿了。
宋也深以为忧,道:“对啊,咱们声称是卖金创药的,手里没有货物可不成。要从广州调货……明日采购大会就要开始,那也来不及啊!”
崔耕心思电转,道:“事到如今,唯有一个办法,现买!冯家镇如此繁华,药物总有吧?咱们现买了药物,再做成金创药来卖!”
“啊?现买?”崔珍和宋面面相觑,质疑道:“这……这能成吗?咱们这么干的话,以冯家的势力能查不出以来?人家是需要大规模供应金创药的商人,可不是二道贩子。”
崔耕微微一笑,道:“查得出来又如何?山人自有妙计。”
言毕,又狠狠瞪了崔珍一眼,道:“孩子,多学着点儿吧。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以后可千万不要小瞧了……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