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自己通过历史的记载,能找出这场叛乱的主要人物,但宋却能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把他们分析出来,当真是相当不凡。
当然了,话说回来,冯仁智是那么好平定的吗?
从好的方面考虑,冯仁智的祖奶奶洗夫人对朝廷一向恭顺,家学渊源。自己和高力士的关系不错,而李隆基却将高力士千刀万剐,双方也有点渊源。
但从不好的方面考虑,朝廷对高凉冯氏可不够厚道,很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冯仁智吃一堑长一智,还愿意支持朝廷么?
崔耕道:“一事不烦二主,如何策反冯仁智,想似师兄已经成竹于胸了吧?”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依旧只是有点思路。”
“您说。”
“如今冯仁智就在广州中宿县冯家镇,身上并无任何官职。如果越王你能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兴许能让他回心转意。”
“呃……”
崔耕闻听此言,大失所望。
以冯仁智的身份地位,想当官还不容易?他并未出仕,看来是被官府伤透了心啊。
再说了,这改土归流,对朝廷有利,对百姓有利,却确确实实对蛮酋不利。
就是讲理,也不能让人家冯仁智信服啊。
这可咋办?
宋似乎看出了崔耕的所思所想,双手一摊,道:“我能帮越王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到底如何解决冯家,还要看越王您的了。”
“师兄能帮本王到这,已经是无双国士了。想必就是孔明复生,也很难想出更好的主意了。”
嘻嘻~~
忽然间,屏风后面,有个轻微笑声响起。
“嗯?谁?”崔耕扭头一看,却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小狗,霎是可爱。
“参见父王,参见宋伯伯。”那少年躬身拜倒。
崔耕认得,这是自己的儿子崔珍,乃是贺娄傲晴所生。在自己的诸子之中,要说淘气,当以崔珍属第一。
崔耕不悦道:“我和你宋伯伯在此商量国家大事,你竟敢在此偷听?”
“孩儿不敢!”崔珍嘴里诚惶诚恐,脸上却无丝毫害怕之色,道:“我才没想偷听呢。是阿花到处乱跑,跑进了春华殿。我去捉它的时候,您和宋伯伯恰巧进来了。我也不好打扰你们,就在屏风后面藏一会儿。怎么?父王还怕我泄密不成?”
“这样啊……”崔耕摆了摆手,道:“那你去走吧,多读点书,莫整日里招猫逗狗的。”
“是。”
崔珍应了一声,就要离去。
宋却把他拦住了,道:“且慢!珍公子,敢问你刚才发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崔耕道:“小孩子能有什么原因?兴许是那小狗逗乐了他呢,师兄又何必深究?”
宋却坚持道:“啊,不,甘罗十二岁能拜相,珍公子比甘罗还大呢,我可不敢以小孩子视之。”
崔珍扮了个鬼脸儿,道:“哦?宋伯伯,您确定想知道?我说了,您可不准生气哦。”
“我当然不生气。”
“那我可真说了。”崔珍轻咳一声道:“我笑的是,名闻天下的宋伯伯,也不过尔尔么。让冯仁智倒戈相向,其实……一点也不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