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月,一为整合这些识匿人;二是为休息。毕竟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连行了两个月,大家都疲累之极。马上就要入小勃律境内了,养精蓄锐一番非常必要、
不过,就在这场休整马上就要到头的时候,忽然经出幺蛾子了。
中军帐内。
薛裕的面色无比惨淡,“越王千岁,刚得到了消息,大事不好了
!”
“何事惊慌?”
“吐蕃的十万大军,从小勃律国的都城孽多城出发,已经在咱们前方四百里外,扎下了两座营寨。”
“什么?”崔耕豁然而起,道:“吐蕃人知道本王在地?难道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顿了顿,又猛地一拍大腿,恨声道:“我明白了,又是他娘的阿布!这厮虽然不是汉人,但是借刀杀人这招,玩的真是溜啊。”
“呃……形势倒也没那么坏。”薛裕道:“现在吐蕃是在咱们的必经之路上,扎下了两座营寨,一为娑勒城,一为连云堡。咱们要想攻打小勃律国,就得先破了这两座营寨。但话说回来,要是吐蕃人确定您就在附近,他们为何不直接联络唐军乃至回纥人,一起攻打咱们呢?”
“有道理啊……”崔耕点头道:“这吐蕃人应该跟回纥人一样,对阿布的话将信将疑。所以,他们采取守势。如果本王真的和高昌人在一起,只要本王往东攻不破回纥,往西攻不破小勃律,就必死无疑。如果阿布给的消息是假的,他们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扎营而已,谈不上什么损失。。”
李泌道:“这招真够毒的啊……原来咱们的打算,是借着拔那汗人的内应,偷袭小勃律的藤桥,让吐蕃人的援军不能到来,然后再对这十万吐蕃大军徐徐图之,现在却要先攻打吐蕃的十万大军。大战一起,吐蕃的援军从藤桥上不断开入吐蕃境内,咱们的人却经不住消耗,岂有胜理?”
薛裕着急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死定了?”
“那也不然,还有一线生机。”
“什么生机?”
李泌道:“趁他们立足未稳之际,迅速全歼他们。然后在吐蕃人得到消息之前,一路急行军,到达藤桥,斩断此桥,攻下小勃律国。”
“那……那怎么可能?”
崔耕无奈道:“不可能也得可能,如今咱们别无选择!”
……
……
军情紧急,崔耕一声令下,全军出动。其中陌刀兵一千,精骑两万,普通骑兵两万五千人,精锐山地骑马步兵一万,总共将近六万人,向前方进发。
山路难行,大军九日后才走出三百多里。往前望去,大河滔滔,波浪翻滚,拦住了大军的去路。
薛裕见了,一口鲜血好悬没喷出来,道:“怎……怎么会这样?真是天亡我也!”
李嗣业不悦道:“什么乱七八糟?有河难道就没有桥?你们当初是怎么过来的?”
“哪有桥啊?”识匿国之主多郎诺非熟悉路径,解释道:“这条河叫婆勒川,按说根本就没有多深,咱们把鞋脱了,淌着水就过去了。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最近天气热了,雪山融化,形成了山洪,汇入婆勒川,让小河变成了大河。”
“啊?”李嗣业听了也有点傻眼,道:“照你这么说,咱们短时间内,是别想渡河了?”
“不错,正是。”
“那可怎么办啊?吐蕃人就在几十里外,不能迅速歼灭他们,那不就全完了吗?”
“唉,谁让这几天天气热呢?咱们有啥办法?”
……
众人面面相觑,愁眉不展,除了崔耕。
崔耕刚才见了这河水,一直定定的出神。此刻忽地展颜一笑,道:“怎么?大家碰到一条小河,就蔫儿了?嘿嘿,你们是视婆勒川为阻挡我军前进的障碍,但在本王看来,此河却是咱们的致胜之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