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子?”
“买端砚都是下人干的,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李林甫大概也知道崔耕想查端砚走私的是事儿,道:“要不……我帮您查查?”
崔耕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本王自有分寸。”
开玩笑,端州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崔耕就够丢人的了。再托别人去查,那还要不要脸面了?这事儿只能是他自己查。
……
……
与李林甫分别之后,崔耕扮作贩卖药材的客商,与众人一起,往端州方向而来,继续他的微服私访之行。
至于那突然消失的江韦,他不怎么担心。
陶三妹的身份没什么特殊,和江韦更是偶遇。江韦跟端州有关系的可能着实不大,自己去端州微服私访的事儿,即便他知道了,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然而,这次他还真是想错了。
端州城,崇义巷,一个小院中。
有一虬髯大汉面沉似水,坐在一张椅子上。
他的身后有两名美婢执扇,两名美婢捧壶,两名美婢托剑,两名美婢端酒,架子相当不小。
江韦则跪倒在这虬髯大汉的面前,道:“属下无能,没能杀得了崔耕,请主上责罚!”
“哼,我就没指望你!”那大汉哼了一声,道:“人家崔耕是什么人?岂是你一个江湖鼠辈,想杀就能杀的?当初你投奔本座,信誓旦旦,要做出个样子给我看。怎么样?现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我……”
江韦直羞得满面通红,道:“话虽如此,但我的确是差点就成功啊!”
然后,他简要得将自己把崔耕捉来,差点一刀刺死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崔耕和李林甫密谋,要通过绑架之事吓唬李隆基,这事儿是个秘密,李隆基不知道,江韦更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绑崔耕绑得甚是容易,差一点就得手了。
那虬髯壮汉听完了,也甚是奇怪,道:“这也太容易了吧?你没骗我?”
“此事在长安都嚷嚷动了,您若不信的话,尽管去派人打听。但有半句虚言,您砍了我的脑袋!”
“这样啊……”那虬髯壮汉喃喃道:“怎么回事儿?难道崔耕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枉本座还把他当作一个大敌啊!不过,也不对……他这般无能,怎能威震天下,把朝廷逼到这般地步?这说不通啊!”
江韦道:“兴许是时无英雄,遂使士子成名!”
虬髯壮汉直觉此事没那么简单,缓缓摇头道:“不,更大的可能,是此事别有隐情……”
“您别不信啊!”江韦急眼了,道:“崔耕为了查林三郎的案子,已经准备来咱们端州微服私访了!咱们趁此机会,再刺杀他一次,不就能试探出他的成色来了吗?”
“什么?崔耕来端州了?”那虬髯壮汉豁然而起,道“此言当真?”
“错不了!他还邀请我一起来呢!”
江韦赶紧将陶三妹邀请自己的话,说了一遍。
“这样啊……”虬髯壮汉豁然而起,道:“崔耕真的来端州微服私访了?哈哈!这可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就算江韦杀不了你,本座还杀不了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