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崔耕能不查吗””
“有道理啊!”
事到如今,李林甫对这个儿子,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想了一下,道;“你有把握得手,还不被崔耕抓住把柄吗?”
“当然。那张亨贪玩儿,每个月都会有一日,被乳母带着,去东市闲逛,没几个护卫。在东市上出了岔子,人海茫茫,他去哪找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林甫有些奇怪道;“有道理倒是有道理。但是……你之前怎么知道的?你调查张亨啥?”
“我……嗨,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您了。我想着,玉真公主最得陛下宠爱了。我若是得了她的宠爱,咱们家不就兴旺发达了吗?”
李林甫听完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好孩子,有前途!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顿了顿,又稍微下了下,叮嘱道;“记住,事成之后,杀人灭口。对了,把那孩子想办法藏在宇文融的家里,真出了事儿,就让这老儿顶缸!”
“是,您就请好吧!”
……
……
十日后,长安越王府。
李白冲着崔耕微微一躬身,道:“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儿的话,下官告退!”
“怎么?”崔耕劝诫道;“你又要去找那李腾空?你可得小心点,在宰相后宅偷香窃玉,被人家抓着了,不是闹着玩的。”
李白毫不在乎地道:“没事儿,这种事就是瞒上不瞒下。只要钱使足了,万无一失。”
“行,你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李白就往外走。
可正在这时,越王府外,传来了阵阵人喊马嘶之声。
宋根海快步而入,道:“越王千岁,不好啦,您快去看看吧!”
“出什么事儿了?”
这种情况下,李白也没法溜号了。
崔耕带着几个心腹一起,出了府门,但见了了不得了,门外的人太多了。
为首几个人,有大理寺正卿童理,御史大夫段威,京兆尹刘书节,尤其引人注目的,还有玉真公主李持盈。此时的公主,双目红肿,都哭成了个泪人相仿。
崔耕心中一紧,道:“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引得几个贵客亲自登门?”
“孩子……丢了!”李持盈一开口,就又痛哭出声,无法说话了。
旁边的大理寺卿段威赶紧解释,道:“今儿个是非越王千岁您出马不可了,长安城内,连出了两个了不得的大案!”
此时崔耕的脑袋已经嗡嗡作响,却还是不得不强行稳住精神,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第一个,就是玉真公主的孩子张亨,在今日逛东市的时候,被贼人劫走了。如今是活不见人,死……啊,活不见人。”他本来想说死不见尸的,但被李持盈狠狠瞪了一眼,又赶紧咽了下去。
什么李持盈的孩子啊?那同样是崔耕的孩子!
崔耕迫不及待地道:“那就赶紧找孩子啊,还愣着干啥?”
“不……不是,还有第二个案子,我得跟您说清楚。”
“说吧。”
“就是李林甫相爷家的公子李,被人杀死在相府中。”
在崔耕的心目中,张亨的一根汗毛,就能顶上半捆李了。他有些不耐烦地道:“李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死了就死了。还是赶紧找张亨要紧。”
但是,大理寺正卿童理有心拍李林甫的马屁。当然了,他也不敢硬顶崔耕。
童理眼珠一转,道“越王千岁,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你说。”
“就是这两个案子,您知道,长安乃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一向不会出这么恶劣的案子。但是今日,却一连出了两个案子,他奇怪了。;您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似乎……有些道理。”崔耕还真被他说动了。
童理趁热打铁,道:“还有,人海茫茫,找一个小孩哪那么容易?如今长安的官兵都撒出去了,多咱们不多,少咱们不少。不如,咱们先去查李林甫相爷家的案子,那里才是最需要人手。若是能拔起萝卜带出泥,那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说到最后,童理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理,说得自己都信了。
崔耕更是眼前大亮,道:“行,就这么办。咱们先去李林甫家,查李的案子,头前带路!”
“是。”
就这样,崔耕一行,直往李林甫的府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