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若自己动用岭南道的大军,帮助她实现此愿,致使生灵涂炭,似乎,也不大合适。
到底要不要在比试中尽力出手呢?崔耕还真是有些犹豫不决。
时光似箭,眨眼间,铎罗望约定的日期已到。六诏的众多贵人,齐聚于此。
与中原的争霸天下不同,六诏之主认同一个祖宗,在争斗中遵守某些规则,不会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阁罗凤以南诏王子之尊,可以大大方方地来到浪穹诏提亲,毫不担心浪穹诏把自己扣下,对南诏提某些条件。
也正是因为如此,皮逻阁日后设宴松明楼,召集其余五诏之主相聚,五诏之主才会毫不犹豫的参加。他们都认为,皮逻阁会遵守这战争规则,不会对自己不利。
然而,只有慈善看出来了。那时候五诏的势力奇小无比,只要杀了五诏之主,阁罗凤就可以真正的全取六诏之地了。
到了那时候,阁罗凤就是一统六诏的大英雄,就是这片土地的王。谁又会说他的不是?他就是开国太祖,又何必遵从祖上千百年后的规矩?
今日之事,同样是如此。
铎罗望派出使者相邀,各部贵人毫无戒心的前来,粗略高搭,能来了三四百号。
就在铁桥,彩台高高搭起,众贵人坐于彩台之下。
彩台之上,铎罗望端坐在正中间,慈善公主在她身后侍立。两侧坐着的,则是其余五诏的代表人物。
这些人分别为:施浪诏之主施望欠、邓赕诏之主咩罗米,越析诏诏主于赠之子赠大千,以及蒙崔诏诏主怯阳照以及南诏国相牟袈巡。
皮逻阁没来,借口是正在接待大唐使者。崔耕不无恶意得猜想,其人恐怕是害怕其余五诏之人狗急跳墙,以自己为质。
于赠之所以没来,是因为正在与南诏开兵见仗,实在脱不开身。
没办法,如今太平公主失陷在南诏境内,越王震怒,要求皮逻阁速速交人。
越析诏全靠崔耕才得以复国乃至自保,现在正是表忠心得时候,他岂敢怠慢?
所以,崔耕本部得军队还没怎么着呢,于赠已经调集兵马,侵入了南诏地界。南诏怕崔耕震怒,还不敢全力反击,只是死守而已。
崔耕对于赠没来,当然非常满意于赠是认识自己的,若是露了马脚就不好了。
简短截说,崔耕、阁罗凤、米加邓,快步走上了高台,在铎罗望的面前站定。
铎罗望轻咳一声,简要地将三龙夺凤的内情介绍了一遍,然后正色道:“诸位贵人对此有什么意见或者看法没有?现在尽管提出来。”
“没有。”
“那好,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本王宣布,比试夺妻正式开始。第一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