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而且要献给欧阳倩?这也太大方了,太不可思议了,他究竟是什么人?
甚至有人“啧啧”连声道:“完了,崔火这回可完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可不是吗?他一个普通商人,怎能拿出如此重礼?那小妾必然要输给于公子了。”
“光棍不斗势力,刚才他就应该见好就收,和于公子说几句软话,把这事儿揭过去。可谁想到,此人竟然贪心不足,非要折辱于公子,这回踢到铁板了吧?”
……
然而,崔耕听了这些议论声,脸上却毫无惊慌之色。
他笑吟吟地道:“黄金两万两,宝马千匹,于公子可真够大方的。”
“怎么?你不信?你可以到外面亲自验看,且看本公子说没说谎话。”
“不是不信,而是……这礼物虽重,却比某所带的礼物,差了一点儿。”
“胡吹大气!”于公子有恃无恐地道:“就算你再拿出另外一种什么仙草来,也不可能比得过,本公子的这两样礼物。”
“那却不然。您这些礼物就算再翻十倍,也比不过,崔某人带的礼物。”
“那怎么可能?”
这话不仅是于公子说得,而且代表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包括林强。
崔耕没理于公子,转身对欧阳倩道:“在下还给您准备了另外一样礼物,只是带礼物的人有点多。不知可否容他们进来,当面献上?”
“呃……准。”
这与计划不符,欧阳倩其实心中有些狐疑。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好太偏帮于公子那边,略一思索,就允许了。
然后,杨玄琰快步跑出了场地。
直到半个时辰后,大家等得几乎不耐烦了,才有阵阵清亮得歌声传来。
“高空之中红日悬,照的人儿心甚暖。地上有个欧阳倩,乐善好施心良善。仁义覆盖十三州,万民安居乐开颜。”
“为人难忘父母恩,若无父母难成人。欧阳老爷庇我家,若无欧阳命难存。深夜醒来细思量,欧阳胜父有万分。今朝欧阳七十寿,我等唱歌表寸心。”
“贪官吏逼迫甚,唯有欧阳护蛮人。阖该欧阳为我主,十三州人尽归心。老爷一声把令下,谁不从命杀谁人!”
……
在阵阵赞颂欧阳倩的歌声中,三百左右的乡民,有男有女,尽着盛装,踏着整齐的拍子,走入了现场。
仔细观瞧,还会发现,他们的后背上,写着田州张二牛,端州付七娘等字样。
崔耕若是在现代社会搞这么以一出,当然会被人们斥为马屁精。就是被拍马屁的,也感到太过分,有些不舒服。
但是,这里大唐,而且是在大唐都算穷乡僻壤得桂州。
这些人一出现,顿时震撼全场!
人们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暗暗寻思,知道欧阳老爷子在十三州势力甚强,但是,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受百姓们的拥戴,往昔真是低估了老爷子的号召力啊!
不错,欧阳倩虽然本身干的坏事儿不少,但是,那都是假手于人,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就是逼良为奴,也主要是迫害汉人,对于蛮人则手段相对温和,
所以,欧阳倩在十三州名望甚高。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二十年的那场叛乱中,得到百姓们的支持了。
所以,人们也不疑有他。
欧阳倩同样感觉良好,眼圈儿都有些红了,待人们的声音渐低,抱拳拱手,道“多谢!多谢乡亲们的抬爱啊!老朽实在没做什么,当不得大家如此夸赞。”
崔耕道:“好叫欧阳老爷子得知,这些人的领头之人,叫刘三妹。她虽然年纪不大,却因为教百姓们唱歌对歌,在民间号召力甚强。这次听说欧阳老爷子七十大寿,就求到了我的头上,请我带他们给欧阳老爷子贺寿,某这也算借花献佛了。怎么样?欧阳老爷子,您对这份礼物,可还满意?十三州百姓的情义,可比得过黄金两万两,宝马千匹?”
“这……”
欧阳倩乃一代枭雄,当然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的根基所在。
他稍微一犹豫,就道:“当然是崔先生的礼物更胜一筹。”
“这么说,就是我赢了?”崔耕看向于公子道:“于公子,你两样皆败,是不是要愿赌服输?”
“我输了?你想得美!”
出乎崔耕的预料之外,于公子一阵冷笑,道:“姓崔的,你一介商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难能可贵。不过,我这最后一样礼物,一出,你就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