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反悔?”
“微臣誓死保留李家血脉,如违此誓,天弃之,地厌之。”
“好,好,二郎,朕没看错你……忠臣啊!对了,朕和你谈的立世子的事儿,你有眉目了没有?还有,大食之行怎么样了?对了,叫太平来,朕有日子没见她了。朕还想……还想……”
李旦心愿得偿,非常兴奋,语调越来越高昂,简直声若铜钟。不过,很快就沉寂了下来,双目紧闭。
崔耕知道他刚才是回光返照,一摸李旦的鼻息,道:“太上皇,驾崩了!”
“万岁!”四周之人齐齐跪倒。
稍后,李旦的葬礼在岭南道紧锣密鼓地进行。李旦驾崩的消息,也由崔耕送奏章给大唐朝廷,并且,他还亲自行文给个地都督,通报此事。
然而,这些措施估计都没什么卵用。
……
……
长安,大明宫,甘露殿。
“哈哈,哈哈哈!朕的机会……终于来了!”
李隆基得到了崔耕送来的八百里加急,顿时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大笑出声!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不对,收敛了笑容,道:“来人,给朕拿两根葱来。”
“拿葱?生的还是熟的?”小太监莫名其妙。
“当然是生的,快去,快去。”
“是。”
功夫不大,生葱取到,李隆基将葱撕开,强忍着不适,在眼睛上擦了两下,才泪如雨下。
他心中暗忖,没办法,朕真是太高兴了。要不然,以我的本事,又何须道具?
然后,他吩咐道:“请朕的宰相们来。”
“遵旨。”
一刻钟后,李隆基的宰相们陆续进了甘露殿。这些人分别为:魏知古、张说、姚崇、宋以及张九龄。
原来的宰相刘幽求,早就在官场倾轧中败给了姚崇,被贬官出外了。
李隆基原来用陆象先为相,是为了安抚李旦的旧部。后来朝政稳定,当然也就让他去外地当刺史,把宰相的位置腾出来。
朔方无事,宋被招入朝中,复为宰相。
魏知古投靠李隆基较早,又对姚崇一向尊敬,虽然才具不足,但仍然得以上位。
张九龄则是纯属新贵,算是李隆基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大家都看看吧。”
李隆基一使眼色,小太监将崔耕的奏章从御案上拿走,供大家传阅。
“太上皇!”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吧,众宰相一见这个奏章,就纷纷跪倒在地,痛哭流泣,痛哭不止,如丧父母。
按说这时候,李隆基就该问问诸位宰相的意见,再做最后的拍板。但他此时心潮澎拜,委实难以遏制。
待众宰相的声音渐低,他轻拍了一下几案,恨声道:“父皇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病死?分明是被崔耕那奸贼给害死的!传朕的旨意,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朕身怀国仇家恨,要尽起全国兵马,踏平岭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