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算来,大概三十文一根白蜡烛就有得赚。”
“啥,三十文?”
尽管之前心中就有所预料,但人们还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现在白蜡烛随便卖卖,也得一千五百文一支。而崔耕说的数字,只相当于以前的五十分之一。就是寻常百姓家,咬咬牙都能享用得起了。
整个产业是多么一大笔财富?就算一年达不到一千万贯,也差不了多少吧?而这么大一笔财物,自己马上就要有份分一杯羹了,怎能不激动异常?
这还没完呢,林闯忽地对着崔耕一躬到底,道:“林某人原来一直以为,我汉人文采风流,英雄辈出。今日一见,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了。想不到蛮人中竟有陈兄这等人物,请受林某人一拜!”
其实,崔耕冒充的身份,是陈元光的儿子陈响,标标准准的汉人。只因娶了僚人妻妾,才和石柱峒产生了联系,算是半个蛮人。
但是,眼见着崔耕如此风光,十八峒众人就自动忽略了这一节了。
他们纷纷心中暗想,嘿嘿,日后说起来,我们十八侗之主随随便便一露面,就折服了大唐的高~官,这是多么光彩的事儿啊!
“陈响当为向王!”
“白虎现身,天命所归!”
“十八峒一统,就在今朝!”
……
有些蛮人甚至喊了出来。
崔耕见此状况,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他拿出来的“白蜡”,与人们此时心目中的白蜡并不相同。若覃行璋抓住这一点对自己进行攻击,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但是现在,有了林闯的奉承,众蛮人的拥戴。覃行璋再拿这点做文章,就完全不占理了。
覃行璋此时的面色则无比难看,他心中暗想,奶奶的,这陈响真不简单啊,三下两下,竟然有后来居上之势。不行!越是如此,我越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想到这里,他朗声大笑道:“好!这次斗山之会,依旧是陈峒主赢了。不过……这石柱峰确实是好地方。某听说,连夏峒的彭峒主,也想和石柱峒争一争呢?你说是不是啊,彭峒主?”
连夏峒峒主彭无为站起身来,道:“不错,我连夏峒正要向石柱峒请教!”
崔耕皮笑肉不笑地道:“行,没问题,我石柱峒来者不惧。但不知,连夏峒想比什么呢?”
覃行璋道:“这回咱们来点实在的,就比射箭之术如何?”
顿了顿,又看向林闯道:“比试射箭,无关朝廷税收,林刺史就不必参加了吧?”
林闯明白,今儿个自己给崔耕做了一回“托儿”,已经引起了覃行璋的警惕,想用话把自己拿住,不让自己参加。
不过,那又如何?郭子仪和张守俱皆当世名将,骑射无双。覃行璋提出比射箭,简直是班门弄斧了。
林闯打了个哈欠,道:“本官才对射箭没什么兴趣呢,当然不会参与。”
“如此甚好。”
覃行璋又看向崔耕道:“陈峒主,你说呢?”
崔耕意味深长地道:“比试射箭,某当然不惧。只是……若覃峒主再输了这场,可就三连败了呢,日后……定能成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