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揭老底是吧?那咱们就好好地掰扯掰扯。莫看你和陛下是亲家,实际上,你之前干的那些事儿,对得起陛下吗?说我依附宗楚客,你敢说自己没给宗楚客送过礼。而且,你还拍过张昌宗和张易之兄弟的马屁呢。”
“擦!你信口雌黄污蔑老夫的清名,老夫跟你拼啦!”
啪!
薛稷恼羞成怒,冲着崔日用就冲了过去,挥起巴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恶狠狠地给了崔日用一个大嘴巴子。
崔日用心高气傲,何尝受过这等委屈?他大怒道:“臭不要脸的老贼,你特么的还敢动手?动手,你打得过我吗?”
当即,飞起一拳,直袭薛稷的面门。
就这样,当朝的两大宰相厮打在了一起。
只在顷刻之间,二人都挂了彩了。李旦这才下令,命殿前武士将二人分开。
他大怒道:“堂堂宰相,在金銮殿上大打出手?你们这是把朕的朝廷当成什么了?菜场吗?必须严加处置,以儆效尤!”
顿了顿,又四下里扫视了一圈儿,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到底如何处置他们,大家议一议吧?”
“……”人们面面相觑,都没出声。
无它,谁比谁傻多少,谁敢乱说话啊。
那薛稷是好惹的吗?皇帝陛下的好朋友兼儿女亲家,宰相班子里,唯一一个代表陛下意志的人。
你说处置他,让陛下以为是针对自己的怎么办?
那崔日用也不好惹啊,唐隆政变的三驾马车之一,临淄王的铁杆心腹。你说处置他,让临淄王误会了可咋办?
要知道,临淄王有八成的可能为太子,也就是日后的皇帝。那是好惹的吗?
得了,大家还是闷声发大财吧。
李旦见大家都没说话,看向崔耕道:“崔相,你怎么说?”
“这事儿倒也简单。”崔耕微微一笑,道:“宰相乃为辅佐陛下治国理政所设,若是宰相班子不合,势必影响国事。但是,若陛下勉强压服,又免面口服心不服。所以,必须断然处置。”
“你是说……将某人贬官出外?”
“非也,非也。”崔耕摇头道:“是非曲直,哪是那么容易辨清的?拖延时日,恐怕耽误了国事。所以,微臣以为……从今日起,定一条规矩:但凡宰相互相谩骂或者厮打,不必分是非曲直,一律罢黜。”
“妙啊,崔相此言此言甚是有理。”李旦看向四周道:“众位爱卿,你们觉得呢?”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崔耕这话真的非常有道理,群臣纷纷同意。
李隆基却着急的眼珠子都红了,高声道:“不可!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