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明,望崔相不吝赐教。”
“你讲。”
“眼下陛下时日无多,如果您能扶保太子登基,把刚才这些话对他说。以您和太子的亲厚关系,他登基之后,授予您大权,探索整个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您又何必冒险?”
崔耕苦笑道:“因为……本官怕,怕天意弄人,太子不得登基。”
“怕太子不得登基?”吴知面色骤变,压低了声音,道:“崔相的意思是……天意并非在太子身上?”
崔耕咬了咬牙,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样的话……”吴知想了一下,跪倒在地,道:“想必这是上苍给我大唐的劫难,冲过去了,我大唐一飞冲天。冲不过去,我大唐就万古沉沦。”
“所以呢?”
“吴某人不才,愿附骥尾,望崔相收留。”
崔耕赶紧以手相搀,道:“此固崔某所愿者,不敢请尔,哈哈!”
……
……
与此同时,临淄王府内。
李隆基正在与众心腹庆贺胜利。
李隆基高兴地道:“还是姚常侍的计策好,嘿嘿,纵然崔跟破了那金小姬一案怎么样?只要新罗受逼不过,就得造反。新罗一反,他崔二郎不出外谁出外?本王可算除了一个心腹大患了,来,咱们共饮此杯!”
“是!”众人同饮。
姚挺志得意满,还得说点漂亮话,道:“小老儿其实不算什么,您莫忘了,这让崔耕和太子出外的主意,乃是王先生出的。我若是韩信,他就得是张良张子房。”
魏知古凑趣道:“那临淄王岂不成了汉高祖了吗?”
姜皎道:“临淄王来日的成就,恐怕不在汉高祖之下哩!”
李隆基听了这些话心里面高兴,嘴里还得表示谦逊,道:“小王何德何能,敢与汉高祖比肩?只是如今韦后弄权,我大唐有倾覆之忧,还请众卿助我,挽狂澜于倾倒。”
人们齐声道:“愿为王爷效死。”
正在气氛越来越热烈之际,忽然,“噔噔噔”,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了一个小校。
他单腿跪地,道:“郑求见王爷,说与您有要事相商。”
“郑?”李隆基奇怪道:“他不是已经罢相了吗,来找本王干什么?再说了,他可是皇后的人。”
“那要不……小的回绝了他?”
“等等,让他进来吧。本王倒要看看,这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
功夫不大,郑就被带到了李隆基的面前。
可是,他见了李隆基以后,并未上前见礼,而是先大笑三声,然后大哭三声。
笑的酣畅淋漓,哭得如丧考妣。
李隆基奇怪道:“郑先生,你为何先笑后哭呢?”
郑回道:“微臣今日得以拜见真主,欢喜无比,当然要笑。”
“那哭呢?”
“王爷您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微臣当然要哭。”
“大胆!”左右之人齐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