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闯。
“公主,您无诏不能进啊!”
小太监还想拦,但李裹儿抽出宝剑来一晃,他就不敢动弹了。
吱扭扭~
殿门大开,韦后和赵氏就在殿内。
“胡闹!”韦后皱眉道:“手持利刃,擅闯丽政殿,安乐,你实在太过分了。”
尽管用词比较严重,但语气却不甚强烈。李裹儿是她最宠爱的女儿,平时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非常严厉了。
李裹儿却马上眼圈一红,道:“母后见谅,女儿今日之所以如此做,实在是事出有因。”
见女儿如此作态,韦后心中一软,语气越发温柔,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不是为了崔二郎的案子?”
“确实是为了夫君。就在女儿方才去左御史台探监的时候,亲眼所见,二郎险些遭了毒手……”
然后,她简要地将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没错,韦后是想让崔耕吃苦头,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她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失去心爱的人。
韦后面色微变,道:“果真如此?”
“母后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左御史台问询。”
“本宫倒不是不信,但是……”韦后苦恼道:“出了着么大的案子,再关着二郎,就不大合适了。”
“那您就下旨,把夫君放了呗。”
“放了?你想得美!难道崔无就这么白死了吗?论起来,你还得叫他一声舅舅哩。”
李裹儿道:“不但不能白死,而且得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夫君确实是冤枉的啊!”
“哼,冤枉不冤枉得审了再说。”
“女儿正要说审讯地事儿,母后请看,这是窦大夫写的公文。今日整好是上元佳节,您让陇西夫人扶乩做法,算出李容娘的下落,这个案子不就真相大白吗?”
“算出李容娘的下落?”
韦后接过窦怀贞的公文看了几眼,有些犹豫。她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但却不想实行。
无它,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事儿是崔耕干的。让崔耕在左御史台吃点苦头没问题,但若真把李容娘找着了,定了崔耕的死罪,女儿可怎么办?
韦后默然良久,道:“这个案子,果然和二郎无关?”
李裹儿坚定道:“确实无关。”
“好吧,为娘相信你。”韦后道:“赵氏,刚才裹儿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今儿整好是请紫姑的大好日子,你这就扶乩做法,算出金小姬和李容娘的下落吧。”
“这……”
赵氏闻听此言,不由得心中暗暗叫了一声苦也。
她胡诌贺娄傲晴和崔无的姻缘当然没问题,反正这事儿是出自韦后的授意,到时候韦后肯定会为自己开脱。
但是,今天这找人的任务,可就没韦后帮自己遮掩了。
更关键的是,自己当初说过啊,紫姑法力高深,在上元夜请出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现在可怎么办?简直连个退路都没有。
她心思电转,最后一咬牙一狠心道:“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啊?
这回轮到李裹儿傻眼了,她暗暗寻思:这节奏不对啊!按说,赵氏应该想法子为夫君开脱,把找人的事儿含糊过去。她怎么会答应扶乩做法呢?难道这女巫真有什么神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