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很大的力气。”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母亲广置面首,是不是在向则天大圣皇后表明,绝无怀念前驸马之意?只是后来,她忘记初心,沉迷于堕落中无法自拔罢了。
崔耕道:“你明白就好。如今公主的所为虽然不妥,但绝不至于你这个当儿子的都要鄙视。至于旁人?有些是天生愚蠢,暂且不去管他。有些只是痛快痛快嘴,你若放在心上,就愚不可及了。还有些人……比如临淄王李隆基……”
“怎样?”
“嘿嘿,此人是不是,一方面对太平公主的所作所为非常鄙夷,一方面对你的名声扼腕叹息?认为是公主的名声拖累了你?”
“你怎么知道的?”薛崇简脱口而出。
崔耕道:“李隆基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实际上,他只是想造成你们母子不合,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胡说八道!’薛崇简着急了,道:“临淄王从未让我对母亲大人不利。”
“那明德门外,你让普润和尚为公主治病,怎么解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此事和李隆基完全无关啊!”
“呃……那是……那是为了母亲大人好。她为了两国和亲吐蕃,必可千古传颂,彻底洗脱之前的污名。”
“哦?是吗?”崔耕眉毛一挑,道:“这么好的事儿……为什么李隆基的两个妹妹不去呢?难道说,李隆基爱太平公主,胜过自己的妹妹!”
“这……这是因为……因为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仁孝,不愿意离开父亲的身旁。母亲大人的父母已然龙驭宾天,当然无此顾忌。”
“还真能自圆其说。”
崔耕站起身来,面上尽是讥讽的笑意,道:“你相信就好。本官送你一句话。”
“什么话?”
“别人稍一注意你 你就敞开心扉 你觉得这是坦率 其实是因为孤独。”
“什……什么意思?”
“你自个儿琢磨去吧!”崔耕也不解释,施施然往外走。
“等等!你等等!”
薛崇简快步向前,道:“你是想说,李隆基对我全是利用?告诉我的全是歪理?”
崔耕道:“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官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劝自己二十多岁的朋友,找个几岁的爹呢。偏偏那个朋友还真被劝动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最后这句话实在太伤人,薛崇简急眼了,道:“崔相你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临淄王对薛某人以诚相待,绝无半分阴谋利用之事!”
“哦?何以见得呢?”
“比如……比如,三个月前,他还送了一批舞姬给父亲大人。而且,是以我的名义送的。”
他这里所谓的父亲大人,当然就是指自己的继父,绿帽王武攸暨。
崔耕不解道:“这就是对你好?”
“当然,母亲大人声名狼藉。我送几个舞姬给父亲大人,不是能让他能稍微平衡吗?要不然,他心中不忿,到处说母亲大人的坏话可怎么办?”
崔耕眉头微皱,沉吟道:“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这事儿只是对你、太平公主或者武攸暨有好处,对他李隆基却全无好处……”
薛崇简得意道:“所以我就说嘛,崔相你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崔耕摇头道:“不对,不对,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闪,厉声道:“你仔细查查,那些舞姬还在不在?是不是有人……已经无故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