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起不到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不过,崔耕还是有些疑惑,道:“这倒真是个大秘密,但是,本官还是没听出来,这事儿和我有啥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魏晃着急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慧范自知理亏,对太平公主和家父除之而后快。家父倒了,下一个不就是太平公主了吗?以崔相和太平公主的关系,难道不该未雨绸缪?”
崔耕好悬没气乐了,阿:“我和太平公主究竟是啥关系?”
“得了吧,您和太平公主之间的关系,在长安谁不知道啊,咱们心照不宣。”魏晃没有正面回答,但满眼的眼神都是:你懂的。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就……”
崔耕想说,不管魏元忠的破事儿了。但是,话到嘴边,一直说不出口。
太平公主一直想把崔耕洗白白,吞进肚子里。崔耕虽然不想和这妖娆少妇发生点什么,但对她还真是颇有好感。
废话,哪个男人都对喜欢自己的女子有好感啊,除非这女子丑如无盐。
他仔细回想,在历史记载中,这场谋反大案,的确牵扯到了太平公主和相王李旦。现在眼睁睁地对太平公主见死不救,还真有点不合适。
最终,崔耕摆了摆手,道:“算了,我跟太平公主的事儿,跟你扯不清楚。呃……令尊的事儿,我来想想办法。”
魏晃大喜,躬身下拜,道:“多谢崔相!”
崔耕又道:“对了,这光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关于慧范和尚,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呃……暂时没有。”现在魏晃一心想保老爹的命,根本就没有反戈一击的心思。
“这样啊……”
崔耕仔细思考历史的记载,道:“有一个叫魏传弓的侍御史,和你有交情没有?”
“简直太认识了,魏传弓就是我宋州魏氏的人。”
“那就妥了,你让他搜集一下慧范和尚的罪状。缓急之间,或可大用。”
……
……
第二天,大明宫,紫宸殿。
今日是常参朝会,李显和韦后面南背北并排而坐,常参官儿们文东武西分列两厢。
崔耕身着国公的服饰,站在文官队伍的前列,感觉轻松了好多。
本来么,异姓为王多无善终,他自己也下意识地感到不自在。现在退归国公,才算是能常保富贵的位置。恍惚间,崔耕对魏元忠的小小芥蒂,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魏晃的情报完全正确。
略谈了几件事后,“料斗凫翁鸡”袁守一就出马了。
“启禀二圣,臣有本奏!”
想当初,隋文帝杨坚怕老婆,让人们并称他和独孤皇后为二圣,开了先例。后来,武则天和李治依此为例,也并称二圣。如今韦后垂帘,当然也要求有这个待遇。
韦后和宗楚客已经商量好了,马上配合道:“袁爱卿有话请讲!”
袁守一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道:“微臣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还望二圣解惑。”
“什么事?”
“长上果毅赵思慎因何功被加封为五品游击将军?”
“当然是他杀了逆子李重俊,平叛有功。”
“这么说……李重俊是该死了?”
“那是自然。”
“不对吧,都是参与叛乱的,李崇举乃是陛下亲子,尚且要被斩首。那为何魏元忠可以逍遥法外呢?”
“这……”
袁守一本正经地道:“微臣以为,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李重俊罪不当死,但皇后为后母,想要借机杀人。其二,魏元忠乃是皇后所生,嫡子贵于亲子,所以可以宽恕。到底真相如何,还请二圣为微臣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