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杀人,有谁能证明?现在后悔,晚了!”
说着话,他将腰间的佩剑摘下来,交到许炯的手中,道:“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许炯,你动手吧!”
“我……”
许炯不是什么心志坚毅之辈,让他亲手杀人,他还真是不敢。再说了,仔细想想,人家李髯充其量是过失杀人,也没犯死罪啊!
他拿着宝剑犹豫了半天,最终长叹一声,道:“李髯,起来吧,某不杀你。你的罪责,自有有司问罪。”
李髯把头磕得如同鸡碎米,道:“多谢许公子,多谢许公子!您放心,小的这就去洛阳县衙自守。无论洛阳令给小的定什么罪,我都认了!”
李千里又对许炯道:“不管怎么说,令尊是死在本王的府内的,本王难辞其咎。这样吧,来人!”
“在!”
有小厮答应一声,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李千里将托盘上的红布一挑,却是一锭锭金子整齐排列在一起,能有七八十两。
他继续道:“这些钱财,就为令尊发丧吧。”
“小人不敢收。”
“跟本王客气什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另外,本王听说令尊一向尽忠职守,准备表奏朝廷,赠他一个儒林郎。”
儒林郎虽然只是个九品官,但对于小吏许炎来说,也算极尽哀荣了。
涉及孝道,许炯不敢矫情,跪倒在地,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成全。小的之前误会您了,以为您是我的杀父仇人,还向崔青天告您的状,想来真是惭愧!”
“哪里,你为父报仇,一时冲动,误信传言,也是人之常情。”
“不……不是的!”许炯深受感动,脑子一发热,就脱口而出道:“其实小人之前也觉得家父之死没那么简单,没想去找崔青天告状。关键是有人挑唆……”
“嗯?那人是谁?”
“就是家父的同僚王亚明。”
李千里皱眉道:“不对啊,本王那天请的人里,根本就没这个名字。”
崔耕道:“本官今日在城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有人故意挑起本官和成王的冲突似的,这个王亚明恐怕就是突破口。”
“竟敢同时算计本王和扶阳王,实在是胆大包天!”李千里猛地一拍几案,道:“来人,给本王把王亚明抓来!”
“喏!”
自有侍卫答应一声,前去拿人。
功夫不大,王亚明被带到了屋内。这是一个中年白胖子,此时已经吓得两股乱颤,额头上冒出了阵阵细密的冷汗。
在他的想法里,崔耕官声甚好,现在纵然不和李千里掐起来,也能保许炯无恙啊。哪想到,这还没一个时辰,许炯就把自己招出来了。
李千里嘿嘿一阵冷笑,道:“王亚明,听说是你,撺掇许炯告本王的刁状?”
“是……啊,不,不是啊……小的从未在许炯面前,说过您半句坏话。都是他……”王亚明越说越流利,道:“对,肯定是他许炯害怕您治罪,才污蔑小人,这就叫祸水东引啊!”
“祸水东引?”李千里的脸上现出了玩味的笑意,道:“是不是祸水东引,你说了不算,本王说了也不算,得它说了才算!
“啊?”
王亚明顺着李千里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一只脸盆大小的乌龟,正伸出头来,注视着自己!
这只乌龟在洛阳太有名了,王亚明直吓了个亡魂皆冒,赶紧道:“别介,不用动刑,我招!我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