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大家一阵情绪激昂之际,忽有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
“好啊,王府之内,密室之中,你们这些人竟敢阴谋叛乱!来,来,来,跟某一起去陛下面前打官司吧!”
紧接着,帘栊一挑,两个青衣小帽之人,走进了屋内。
“啊,是你?”
人们刚才乍听到外面有人,都是心中一紧,不过现在,却慢慢放下心来。
袁恕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桓相。诶,你不是已经回乡去了吗?”
张柬之却警觉道:“若非桓相带路,任何人都不可能毫无生息地来到此地。不过,你带郑来干什么?”
郑投靠了韦后,可以说是清流派的死敌。
桓彦范大喇喇地坐了下来,道:“诸位莫着急啊,咱们一样一样地说。首先,老夫虽然被逼还乡,却依旧关注着朝廷动向。如今大唐朝廷有倾覆之忧,吾岂能坐视不管?说不得,也只能再来长安一趟了。”
“那郑……”
桓彦范一使眼色,郑赶紧举步向前,道:“武三思、韦后倒行逆施,天下无不愤恨!郑某人不才,愿附诸位大人骥尾!”
“你特么的拉倒吧!”敬晖脾气暴躁,飞起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道:“武三思、韦后倒行逆施是没错,但来俊臣呢?张昌宗呢?你当初舔他们的腚沟子,不是舔得挺欢得吗?说!你到底是受何人的指使,要来此地诈降?”
“对啊,赶紧交代清楚!说得清讲得明,我们就留你留一条狗命,否则……”
苍凉凉~~
王同皎眼中寒光一闪,抽出了随身的佩剑,横在郑的脖颈上。看那意思,一言不合,就要他的命!
桓彦范赶紧打圆场,道:“琅琊郡公慢来,郑确确实实是想弃暗投明啊!你想想,崔耕和武三思、韦后妥协了,郑继续留在那边,那不是找死吗?”
崔耕今天之所以提出“无字碑”的建议,当然是为了保全有用之身,但如果把这话解读为向武三思、韦后妥协,也不是不行。
如果从利益上的角度考虑,郑的弃暗投明,就非常容易理解了。道理很简单,郑对于韦后的意义,不就是写《桑条歌》吗?过犹不及,这玩意儿写太多了也没啥用。但崔耕不同啊,他算是朝中数得着的大佬之一,对于韦后的意义非常重大。再说了,崔耕是韦后的女婿啊,都是一家人,有啥说不开的?谁不定什么时候,韦后就把郑卖个好价钱。
王同皎这才慢慢地把宝剑挪开,道:“就算这厮是诚心反正,他名声太臭,也没什么大用,不如先把他关起来吧。呃……咱们继续商议大事。”
郑赶紧地道:“别介啊,莫关我啊,琅琊郡公,我有用,有用啊!”
“有什么用?”
“我有武三思谋反的证据!”
这回连王同皎都动容了,道:“到底是什么证据?”
“武三思和皇后通奸!”
“我擦!你这是消遣本公呢!”王同皎又是一脚,把郑踹翻在地,恶狠狠地道:“皇后和武三思那点儿破事儿,谁不知道?这算什么证据?”
郑赶紧慌慌张张地从袖兜中掏出一张叠好地白纸,道:“知道是一回事儿,宣扬出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您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王同皎接过来一看,当时就有点傻眼。
这张纸着实不小,上面密密麻麻遍布了蝇头小楷,能有一万多字,写的就是武三思和韦后几次偷~情的经过。
时间、地点、人物,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都一应俱全,有鼻子有眼儿的,令人不得不信。
郑继续道:“尽管外面有皇后和武三思的传言,但也仅仅是传言罢了,没什么确切的证据,陛下完全可以装聋作哑。但若是这张纸上的内容传扬出去……”
敬晖猛地一拍几案,颇为兴奋地接话,道:“这就是铁证如山!陛下若不想公开做个绿毛龟,就得有所表示!”
王同皎有些迟疑,道:“既然如此,那我还在不在则天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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