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也不合礼法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然而,就是这么威风的出嫁队伍,还是有人“障车”。
“儿郎伟!吾乃陇西小子!形容窈窕,妩媚诸郎。含珠吐玉,束带矜装……”
“儿郎伟!且自仔细端详,内外端相,人品无双。夫妻恩爱,福德甚强。二女牙牙学语,五郎雁雁成行……”
“儿郎伟!重重遂愿,一一夸张。且看抛赏,必不寻常!”
……
阵阵清亮的歌声响起,有七人身着紫衣,大模大样地站在道路中央。
却原来,乃是相王李旦,还有他的六个儿子,永平郡王李成器,衡阳郡王李成义,临淄郡王李隆基,巴陵郡王李隆范,中山郡王李隆业,汝南郡王李隆悌。
一般来说,障车的都是无赖子弟讨要钱财。今天李旦父子搞这一出,实在是太自降身份,太给崔耕和李裹儿面子了。
清游队不敢怠慢,飞报崔耕。
崔耕赶紧催马向前,下马施礼,道:“亲王障车,亘古未有,王叔实在折杀崔某人了!”
“废话少说!”
也真难为李旦了,五十来岁的谦谦君子,硬要表现出破皮无赖的气质。
他捋了捋袖子。把嘴一撇,道;“崔小子,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顺顺利利的把我们李家的宝珠给娶走吗?没那么容易!”
“对,给钱,给钱,每人一贯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俺还要羊肉,至少十斤!”
“彩缎也要八匹,让我等沾沾喜气!”
……
李隆基等六人高声叫嚷着起哄。
崔耕高举双手,笑道:“好好好,酒肉钱帛都有,就如王叔和诸位王弟所愿!”
李旦再不济,也不至于缺这点儿东西,这么做就是给崔耕乃至李显面子。
当即,有侍卫上前,把七贯钱、五斤酒、十斤肉、八匹锦缎恭恭敬敬地送上。
李旦等人领了东西,闪在道旁。自然有相王府的手下过来,把这些东西取走,待会儿李旦还得参加崔耕的婚礼呢,总拿着这些东西可不是事儿。
李旦的这个举动,启发了道路两旁的市井无赖们这就是按照普通人家的婚礼玩儿啊,那就来呗。
顿时,不断有无赖上前障车,说着吉祥话。
崔耕也不吝啬,只要有人上前,就赐予布帛酒肉。毕竟是公主出嫁,宰相成亲,没人不开眼的讨价还价,车队的行进速度也不算慢。
李裹儿看着好玩儿,甚至命人从国库中拿来簇新的开元通宝,不断往道路两厢抛洒!
百姓们高兴的简直跟过年似的,个顶个的喜笑颜开。不在于多少钱财,而是此乃安乐公主和崔相爷的喜钱,象征意义太大了,说不定还能辟邪呢。
……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金城坊到了。
无论送亲的队伍,还是围观的百姓俱皆喜气洋洋。然而,簇新的公主府门外,一帮子侍卫却是急的额前直冒冷汗。门口的宾客们,更是面面相觑,人心惶惶!
嗯?按规矩,门前不是应该铺好毡帐,请新娘子进门吗?
清游队立即停步。
门口的侍卫统领叫游峰,见实在瞒不住了,赶紧快步向前,求见崔耕。
他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卑职无能,还请崔相责罚。”
“无能?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游峰苦着脸道:“就是……公主府的大门,那个……闹鬼了,卑职实在管不了啊!”